“是……”
早已推测出的答案，现在得到了亲口证实，花晚照竟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至于那个早就失踪的系统、所谓的小说还有和云渺渺一模一样的外表，花晚照已经不在意了。
不管当初袅把自己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有一点不容置疑，她用这种方式延续了自己的生命。
“怎么救你？”花晚照问。
袅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震惊和费解：“你…不怪我吗……”
花晚照摇头。
也许穿越之初自己就知道真相的话，或许会生气，会怪袅多管闲事，现在看来，自己的收获是远大于失去的。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牧临笑。
没想到这人一直盯着自己，自己扫的那一眼被他撞了个正着。
花晚照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而牧临笑则笑了。
“我想…再见尊上一面……”
“你是说，千叶吗？”花晚照问。
袅点头。
花晚照左手食指轻轻敲了敲右手手腕上的黑玉镯。
一缕青烟飘出，慢慢凝聚成千叶的模样。
“尊上……”
袅双目含泪，只是她现在是魂魄状态，早已无泪可落。
看到袅现在的样子，千叶只能叹息。
“尊上，这个圆台就是云倦知当初盗走的十方鼎，再加上我的神魂，一定能打开回到沉界的大门，到时候你就能回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袅双眼晶亮，甚至没有之前有气无力的虚弱感。
千叶怒极：“袅，你胡说什么！”
“尊上，我是愿意献祭的。不是为了云倦知，而是您！身体没了没关系，千家应该还留有您的精血，以您的本事重塑身躯并非难事！”
“袅！”千叶厉声喝止她这种想法，“我不会回去的！你也不准献祭自己！”
吼完袅，前转身对花晚照说：“这个阵法只要失去灵力供应就会自动停止，我们要先找到灵力的源头。”
牧临笑说：“刚刚她不是说了么，这个圆台就是那什么鼎，毁了不就行了？”
之前在安乐镇的时候，千叶的分身也说过，他顺走了千家的鼎，那个鼎能准确定位沉界。
崇亦和曦聆道君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跃下。
向下滑了约三丈，两人同时极招出手。
“却邪·毁星浸月！”
“一剑断虹风云染！”
铿——
金属相击的声音回荡在深渊这片狭小的空间，回音不绝。
在两位合体大能的合击之下，圆台的的外衣寸寸剥落，露出十方鼎的真实面目。
那是一个和广场直径相同的、悬空倒扣的类似青铜鼎的器物，四周有复杂的铭文和花样。鼎的底部刻着一个阵法，袅现在就在阵法中央。
这应该就是那祭献阵法了，花晚照想。
果然和牧临笑说的一样，祭献阵法依附在十方鼎上，只要毁了十方鼎，阵法自然就没用了。
问题是，怎么毁？
刚刚崇亦、曦聆道君两个合体大能的合力一击，也不过是把它的外衣给剥了，鼎身连个划痕都没留下。
千叶飘到十方鼎前，默念密语。
十方鼎毫无反应。
“不行，这十方鼎只认千家血脉。我失了肉身，没法控制。”
千叶颓然。
牧临笑就问：“既然如此，那云倦知又怎么能驱使这个鼎？”
“因为，我以前是千旸的幕僚，要搞到他的血还是比较容易的。”
云倦知突然出现在袅的身边：“死心吧，你们可毁不了十方鼎。”
“他们是拿十方鼎没办法，那我呢？”
无数星芒落在十方鼎上，星芒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十方鼎轰然爆炸。
千叶准确地接住了袅需若的魂魄，竺天香的身体则被花晚照接住。
“梦韶年！”
星芒重新汇聚，凝成梦韶年的模样。
“北斗刹和斩逆宫的人在上面帮忙清理凶兽，清理完了就下来。”梦韶年说。
来帮手了就好，不然只有那几只兽，对付那么多凶兽花晚照还真是担心。
花晚照把袅的魂魄和竺天香都塞到黑玉镯里，面对云倦知严阵以待。
“云倦知，今日必死！”
“哈哈哈，是吗？”
云倦知全身被浓厚的怨气笼罩：“昧昧邪兮·妖幻纳兮·黄泉引路·逆折邪造！”
魔氛弥漫中，一座亘古的魔神巨像自深渊之底慢慢升起。
比起当日云倦知分身在沧源城外召唤的魔神，这一只面容更清晰，各处细节更生动，带来的威压也更可怕。
魔神像眼睑微动，一双纯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睁开。
只一眼，让人不由自主后退开。
倒是梦韶年这个沉界之人和崇亦这个魔修看起来受的影响反而小一些。
魔神的右手抬起，竟然拔出一柄剑。
梦韶年只来得喊这么一句：“快防御！”
巨剑横扫之下，整个禁地地动山摇。
烟尘之中太多危险和不确定因素，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飞向半空，不能飞的驺虞则尽力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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