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岁！你怎么可以对大哥出手！”叶念睢小跑着上前，就要握住叶岁的手。
叶岁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就看到叶念睢通红的眼睛。
“小岁……”叶念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仿佛叶岁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叶岁：……依旧面无表情。
周围人也静默不语。
叶念睢就这样与没得感情的叶岁面面相觑，等到她的眼泪都风干了。她暗暗骂娘，这叶岁今天是怎么回事？软硬不吃。
平常不是一点就炸吗？
殊不知，叶岁只是在等她的下文。这人怎么回事？光叫名字不说话？于是继续盯着她。
感受到旁边一道强烈的视线，循着视线处望去，是一道蓝色的身影。她从一开始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叶岁，不退不进。
叶羡鱼。
可以说，在“叶岁”短暂的京城生活中，叶家人虽然给了她足够的庇护，但由于叶家大都是不拘小节的男子，没有关注到“叶岁”敏感的身份和处境。
而叶念睢不仅不关心她，还从中作梗，所以对她最为关心的却是叶羡鱼。
而“叶岁”极其讨厌叶羡鱼，叶念睢从中挑拨是一部分，她自己妒忌叶羡鱼的大方优秀又是一部分。
所以“叶岁”非常抗拒叶羡鱼的接近，认为她是在看不起她，让她不要穿不适合她的衣服，她偏穿。不要戴不得体的首饰，她偏戴。不要接近心怀不轨的男子，她偏接近。
甚至叶羡鱼的东西，小到胭脂口脂，大到翡翠玉饰，只要她看上的，叶羡鱼都会给她。她惹大事在祠堂罚跪的时候，也是叶羡鱼让人给她送的饭菜。
即便如此，人前“叶岁”装作与她姐妹情深的样子，人后“叶岁”一看见叶羡鱼，还是会躲开她。
叶岁与叶羡鱼遥遥相望，她有些疑惑地歪歪脑袋，敢抢她东西的人的头盖骨都不知道被她掀过几遍了，叶羡鱼究竟为什么要一直容忍“叶岁”，在末世，她没有接触过这种人。
一个人不可能无条件地偏爱另一个人。
叶羡鱼被叶岁面瘫脸歪脑袋的样子萌到了，忍不住抿嘴笑，露出浅浅的梨涡，过了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收起了笑。
周围陷入沉默，叶念睢有些尴尬，这时风雾悦“啪”地收起扇子，笑着打圆场，“既然岁岁妹妹也在这，不如由我做东，大家一起同桌吃个饭如何？”
叶岁不太乐意，她静静地看着叶羡鱼。
她实在对她很好奇。
一个在拥有末世根本不会存在的性格的人。
阿雁说了，对一个人好奇，就要去接触她，了解她。
叶岁像一个与人世格格不入的异类，她迫切地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她想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为什么每个人为人处世的方法态度不同，为什么他们可以有情绪，而她和她的丧尸“家人”们却不行。
从黑暗中诞生并成长的“怪物”，真的可以接触太阳吗？
叶岁不知道，但是她想。
“嗯。”答应的声音几不可闻。
有了风雾悦的从中调节，气氛轻松了不少，还有不少人出言调笑，“岁岁妹妹，行啊，连大哥都敢打了。”
叶岁沉默，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受了夸奖以后眉目十分舒缓，但是熟悉她的人都能感知到她的愉悦。
龙宴宴曾经半开玩笑地说：岁岁还是个等夸的小朋友呀，表面风平浪静，内心还指不定怎么个春风得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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