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个炎热的月份。
夏季还未离开，秋季也不见踪影。
再过几月，可能就直接进入冬季。
东海军舰设计院，南海军舰设计院两艘万吨驱逐舰在昨天已经成功下水。
还有两天时间就是国庆。
经过上面商议，打算在国庆那天，面向全世界宣布这个激动的消息。
举国欢庆一次。
深夜。
江辰独自一个人在小作坊外面的草坪悠闲烤着鱼。
忙碌几个月时间，总算是闲了下来。
五万吨两栖登陆舰也下水在即。
恐怕最多半个月时间就能完成。
两栖登陆舰除了大一些以外，技术含量远没有驱逐舰要高。
所以制造速度其实是差不了太多。
江辰正烤着鱼之际，漆黑的夜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来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这么天不见，又去跑出租车了？”
“是啊，跑了几趟出租车。”
“以后不打算去跑了。”
嗯？
江辰抬头一看，愣住了。
直勾勾盯着虎的左脚，空荡荡的裤脚，什么都没有。
“你的.......”
虎一如既往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开玩笑道：“开出租车接个人干了一架。”
“结果把腿搞丢了。”
说着，他艰难杵着拐杖，上面还用袋子挂着两提啤酒。
“今天是我来赴当初的约定，找你喝酒的。”
“庆祝万吨军舰下水，这可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
江辰一笑。
他知道虎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过多去安慰什么。
只需要陪着聊聊天，喝喝酒就好。
“你先坐一下，烤鱼马上就好。”
虎点点头。
似乎还没熟悉失去左脚的日子。
坐下来都有些困难。
“没想到才过去半年多的时间，你这边万吨驱逐舰都下水了。”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错过了很多精彩的事。”
虎拿起一瓶啤酒，看向夜空有些感慨。
“能有什么精彩的事，不就是画图纸，搞科研。”
江辰认真靠着鱼，平淡的说着。
“然后没事的时候去钓钓鱼，日子过得很平淡。”
虎忍不住笑道出声。
换做是以前绝对不会这样大笑。
“小辰，如果你都算是平淡的日子话。”
“那恐怕没个人敢说自己过的不平淡。”
江辰笑着端来七八条烤鱼放在桌上。
自己也拿起一瓶啤酒坐了下来。
“日子嘛，除了生与死还有什么算大事。”
“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嗯，你这烤鱼味道真的不错。”
“比那些什么大厨烤的鱼都要好吃。”
虎吃着烤鱼，平静的说道：“打算回家开个小饭馆，生活应该还能过的去。”
“不就是失去一条腿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辰点点头没说什么。
月光下，两人把酒畅聊。
从人生，聊到家里，之后又聊到未来子女。
无所不谈。
今晚说的话是虎这么多年来说的最多的一次。
似乎失去左腿之后，人反而轻松了许多。
夜已深。
明月当空。
虎酒性大发，一把扔开拐杖。
“小辰，你看好了，我一只脚给你表演一套格斗术。”
只见，虎整个气势为之一变。
眼神凌厉。
一拳而出，带起拳风。
但是下一秒，虎整个人失去重心倒在草地上，大口穿着粗气。
“没用了，真的是没用了。”
江辰眉头紧皱。
“虎，为什么不装义肢，至少方便许多。”
虎大笑出声：“装起来很难看。”
“所有就没装。”
江辰苦笑。
他可不信真是因为这个。
但也没多问。
人家有自己的考虑。
“行了，夜深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虎艰难起身，江辰准备上前搀扶，被拦了下来。
“不用，我自己能行。”
“总是要慢慢习惯才是。”
一切穿戴整齐，虎笑着看向江辰。
伸出右手：“可能今晚一别，以后很少有机会再见。”
江辰深吸口气，伸出右手。
“山高路远，一路平安。”
虎笑了，但是笑的很难看。
江辰笑了。
他笑虎笑的很难看。
月色下，两人握手。
男人之间的心心相系。
“之后你离开设计院去外面，会有人接替我的位置，保护你的安全。”
江辰一笑：“会不会开出租车，不会开车，我不要。”
虎又笑了，依旧很难看。
“干我们这一行的都会开出租车。”
“行了，我走了，好久没回家陪老婆了。”
“拿了一个一等功回家，也算有面子。”
江辰笑了。
心里却有些惆怅。
看着虎的背影，看着天上明月。
“原来就算是有系统，很多事依旧做不到。”
这时，系统声音突然在脑海中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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