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三发现周围有动静，一道身影从附近走了出来。
张三不由得一惊，因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灿。
“怎么是你！？”
楚灿从怀里拿出来一份文书，递给张三，笑着说道：“拿到了。”
马上打开文书一看，发现上面赫然是镇妖司分派给楚灿的任务，让楚灿想办法向北跟着张三，找机会暗杀张三，或者想办法趁机打入镇武司。
张三就知道，自己的计划，一定会成功的。
当初自己在石佛寺的时候，楚灿来找自己就表示想要离开镇妖司，加入镇武司。
所以后来张三想到让楚灿找要对付自己的借口想办法离开镇妖司的办法之后，让百里乘风偷偷将消息送给楚灿。
这才有今日的楚灿可以离开京师。
毕竟一方面是镇武司的确比镇妖司强大太多了，另一方面也是镇妖司也是有内斗的。
这样的地方，楚灿知道自己现在还只是当一个马前卒，但搞不好什么时候就变成了炮灰。
尤其是一次自己不小心看到了一份卷宗，上面就提到了当初丰利山四道大战的时候，为了获得胜利，上面的人竟然故意让当地的府兵和派出一支在镇妖司是频频立功但不受重视的部队去送死，让敌人误以为无人救援，大军已经撤离。
等到敌人将丰利山一带的府兵和镇妖司武人几乎都杀光，已经开始欢庆的时候，才趁机包围。
可实际上，就算是证明正大的正面进攻，有当地那支实力强劲的府兵在，有那支骁勇善战的镇妖司武人部队在，也可以获得大胜。
但结果却是以两张王牌作为诱饵。
结果在上奏的时候，却说是那两支部队被敌人全歼，而非被他们作为诱饵。
这样的地方，多待一天都多一天的危险。
越早离开越好。
“楚灿，我现在还在被追杀，而且这一路之后还会继续被追杀。所以你和我一起走的话，不仅仅是危险，也有可能提前暴露。”
楚灿问道：“那怎么办？我吃伪装成杀手和他们一起追杀你？”
“没必要，他们对我的威胁不大，就是麻烦罢了。真正的危险，可能在北面。所以这一路上，你和我保持比较远的距离，就有一种暗中跟踪我的感觉就好。等到了北方，你自己找地方安顿下来，然后我有空了就去找你。”
楚灿点头，然后朝着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问道：“这些……你吃吗？”
张三吓得连连摇头。
“不吃不吃。”
“你要是不吃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楚灿说着，趴在地上，就对着六具灵台境的尸体，做出不可描述的事情。
张三看得在旁边直咧嘴。
“你真不吃吗？饕餮山的功法就是可以将吃进去的一切东西都炼化成为自身的炁，从而帮助自身修为提升。很节省修炼资源的。”
张三承认，自己的确是非常需要修炼资源。
可看到这种提升的方式，张三觉得，自己似乎也不是那么缺。
甚至，这一刻张三有些担心，今天晚上会不会触发老爷爷。
这特么要是学了这么个吃人不吐人皮的功法，自己是用还是不用呢。
哎——
然而，这一路上短短三天的时间，就让张三发现，楚灿的这门功法是真的邪门。
因为她吃了十二具灵台境的尸体，竟然就突破到了灵台境。
这天晚上，张三护法，楚灿完成了突破，真丹进入了赤金轮海，正式成为一名灵台境的修道者。
等到楚灿突破之后，张三好奇道：“楚灿，恭喜你突破成为修道者。只是我好奇啊，你每次这么吃尸体，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吗？我不是说你心里有问题，就是觉得一般人做不到这样，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灿拿起旁边张三刚刚烤好的肉，撕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说道：“人不都这样吗？”
“啊！？”
楚灿一句话，直接把张三给整不会了。
“人……哪有这样的？”
楚灿反问道：“你知道怎么才能成为人上人吗？”
张三想了想，低声道：“努力？不对，努力肯定是最没用的。依靠背景和身份，但也不对，毕竟还是有个别人是靠自己努力成为人上人的。”
张三忽然意识到，自己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到现在，一直苦恼于自己的身份，一直担心自己的实力不足，想要变强，但自己想要变强的目标，似乎有些虚。
就是自己每一次都是因为遇到一些事情，才感觉自己要是能变强就好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总觉得自己要是有钱就好了。财富可以让自己完成一切。
可实际上，自己真的有什么追求吗？
没有。
甚至，自己连在这个世界上最应该追求的是什么都不清楚。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成为人上人。楚灿，你知道？”
将肉都吃下去之后才开口道：“你听过一个说法，吃什么补什么吗？”
张三微微点头。
“听说过。所以我经常吃腰……吃要钱多的东西，因为吃什么补什么嘛。”
楚灿说道：“我和姐姐是孤儿，从小相依为命。我们过得很苦，但县令家的日子很富有，甚至她女儿吃饭的时候会因为一块肉太肥就将肉从酒楼的窗户丢出来喂街上的狗。”
“而我和姐姐，那个时候为了这块肉，和街上的恶狗打架，甚至撕咬，只是为了吃到那块大小姐用来喂狗的肉。”
“成为人上人，才能活得像个人。”
忍不住开始喃喃自语。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
但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等等！
那我为什么不可以是善良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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