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陈年恩怨
留着地上的脚印，他转身又出门去敲一大爷的门。
一大爷两口子正准备关了收音机睡觉，一听有人敲门，不由对视了一眼。
见是许大庆，心里头更是意外了，不过还是把扔请进了屋。
许大庆也没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把事情说出来，且拉着一大爷去他屋里看地上的泥脚印。
一大爷脸色沉得可怕，自动他当上这院里的一大爷后，他已经将自己的荣辱跟大院的名声绑在一起，好事他不一定沾光，但坏事，大伙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他。
“这十块半已经不是小数目了。”一大妈抓了抓老伴儿的衣袖，三人很快出了屋，朝许大庆屋子走。
一大爷不是傻子，一看地上的小脚印就猜出是谁干的。
现在这大冷天儿的，大院里的前后邻居洗漱完，都会走几步将谁倒进排水沟里，也就贾张氏那人懒，不想走着几步，一开门就往门口倒，这脚印一看就是她倒水后有人踩了留下的。
而且，四合院大门已经关上了，要是有外人在，三大爷住前院儿铁定知道，只能说，这事儿是院里人干的。
最后一点，这脚印巴掌大小，一看就是小孩子的，这大院也就秦淮茹家那小子皮，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不过棒梗以前只霍霍何雨柱家，傻柱也没当回事儿，也不知道怎么跑许大庆家了。
“大庆，这事你什么想法？”扫了一圈，干脆找了张椅子坐上，一大妈站在门口，脸色也不好看。
这毕竟事关十块钱，要是惊动派出所，棒梗少不了进去蹲去。
“一大爷，这事一准是咱们院里的孩子干的，要不然，我那点票也得霍霍没了，大伙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很多叔伯婶婶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不想弄得太难看。”
许大庆思虑了一番后，开口道。
他其实也知道这事铁定是棒梗那小子干的，要是往大了闹，秦淮茹家怎么样他管不着，但一大爷心里肯定不对付。
而且，这年头查得严，许大庆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儿，没人举报还好，要有人举报，一查一个准，到时候进不进去先不说，钱是别想挣了。
“您是一大爷，院里的头头，咱们大院里出了什么事还得您主持大局。我也没什么要求，就是钱得给我送回来，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大爷听许大庆的口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棒梗毕竟是贾东旭的孩子，而贾东旭又是他徒弟，有这层关系在，他也不想把事儿闹大。
“成，这事你放心，明儿钱就给我送回来。”一大爷拍着胸脯保证，不等许大庆开口说什么，便急匆匆走了。
回到中院，看着秦淮茹家一片漆黑，一大爷停下了脚步，思忖了一下，最后觉得这事宜早不宜晚，当即拐弯就去了秦淮茹家。
“哎。”一大妈在后边叫了一声，这大晚上的，他一个大男人上一屋子寡妇家，传出去不好听。
一大爷也回过神来，顿了一下脚步，最后拉上一大妈：“走，你跟我一块儿去。”
秦淮茹一家几口都躺下了，一个个都窝在被窝里，两个小的都睡了，外屋的棒梗却攥着那十块半，脸上满是兴奋。
“砰砰砰。”
突然，敲门声传来，秦淮茹两个大的惊醒，疑惑的朝门口看。
门外传来一大爷的声音“老嫂子，淮茹，是我，一大妈。”
秦淮茹和自家婆婆相视一眼，都在疑惑一大妈大晚上找上门干什么，不过她还是起身披了件衣服去开门。
开了门，秦淮茹才看到站在一大妈身后的一大爷。
虽然是大晚上，但借着月光，秦淮茹看到一大爷脸色阴沉得厉害。
“一大爷也来了！”秦淮茹心中更疑惑了，问候了一声，便朝里头喊了一声“妈，一大爷一大妈来了”，然后将两人请进屋里。
贾张氏起来点了煤油灯，秦淮茹忙着给老两口倒杯热水，却被一大爷拦下了，他沉着脸见许大庆丢钱的事说了出来。
贾张氏瞬间就炸毛了，扭曲着脸吼起来：“谁啊？谁啊？哪个开了天眼看到我家棒梗偷钱了？谁看见了？”
棒梗刚睡着，就被一大爷的说话时吵醒了，一听是为许大庆家里丢钱的事上门，整个人都清醒了，也吓得抖了抖。
不过，见他奶奶帮他，也放下心来。
一大妈站在后边，沉着脸不说话，她一直跟贾张氏不对付，这么多年从没来过贾家，要不是看一大爷不方便，她真不想登这个门。
秦淮茹一听许大庆丢了钱，又想到刚才棒梗偷溜出去了半天，也知道什么个情况了。
十块钱不是小数目了，万一真报了案，棒梗被抓进去，她可怎么活啊？
她一个年轻寡妇，现在还年轻，条件也不错，迟迟不改嫁是为了什么？
还是指望棒梗将来长大了有出息了，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一大爷也清楚这老妖婆是什么性子，贾东旭他爹刚死那会儿，这娘们一个寡妇养不活东旭，碰巧胡同里的刘婆子上门，让她做个半掩门儿，贾张氏走投无路，只能背着贾东旭找上一大爷。
一大爷看着他们母子可怜，加上贾东旭他爹生前跟他关系不错，就想着拉扯一把，当时一大妈对贾张氏母子也不错，里里外外，有事没事都会帮一手。
结果，贾张氏看一大爷能干，又挣得多，就缠上了，一来二去，就把一大爷给哄到炕上了，还收了贾东旭做徒弟。
就为了这事，一大妈对贾张氏没什么好感，不过比起撒泼耍赖，一大妈肯定不是贾张氏的对手，以至于一大妈这么多年都没上贾家门。
一大爷好不容易甩开这个老虔婆，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不过，今儿这事关乎脸面，要是处理不好，以后他也没什么脸当着一大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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