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看样子你很满意这件古源器。”
古皇似笑非笑。
“此物与我有缘，多谢古皇成全。”江游双手抱拳，恭敬开口。
“先别谢我，我虽允许你们进行挑选宝物，可也不是平白送出的，你可知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古皇出声道。
“我知晓。”
江游点头，沉声道，“我定会在战场中击杀更多神明，大人这点可以放心。这群苟神明灭了我家园，屠戮我族人，我对祂们的仇恨比起大部分异种都要深刻，若是有可能，我恨不得将祂们全部覆灭。”
古皇颇为满意，对此答案它确实不怎么怀疑。
身为十二皇之一，又是几尊最为古老的皇者。
它所掌握的知识，绝对超过世间绝大多数生物。
虽然没有经历过人族最为辉煌的时刻，但对最辉煌时候的人族还是有概念的。
管你什么种族，敢路过都得挨两个大逼斗。
当然这是夸张说法，毕竟真正顶级种族的话，还得是神明。
只是人族从无到有一步步站到顶峰，足以见得多么不易。
而今一切烟消云散，幻灭成空。
最为强大的至高殿堂，万族中的顶级存在，没有覆灭于上一次全面战争，反而此次战争刚开打几十年，直接就灭了……
不得不说，也挺令人唏嘘。
加上【辑杀令】影响，人族高阶不存，更可怕的是，殿堂覆灭后，通往高阶的道路定然也会出现巨大断层。
人族剩下那点数量，不被一个浪潮拍灭就算烧高香了，想要重走超凡路，回归顶峰？
做梦去吧。
古皇说不上开心，也谈不上悲伤，应该说……幸灾乐祸的同时，又有点兔死狐悲？
毕竟它早期没少在人族手上吃瘪。
“此件古源器非常珍贵，我需要考虑考虑是否再允许你带走其他物品。江，你可还有其他选中之物？”古皇问道。
“这件【破碎的永恒之光】，古皇大人您看可行，我对其功效尚不太了解？”江游掏出一团斑斓破碎的光源，盛放在手心，像是一团随时可能熄灭的萤火。
“这个……”古皇稍加沉吟，打量着江游掌心。
“它是一件破碎至宝，不过如今没有什么太大用处。完整时期，相当于永恒燃烧的超凡恒星，并且可以向里添加【规则】，使其释放的光芒附带【规则】力量。”
“现在它已经破碎不堪，对于大部分【规则】都无法承受，你和它共鸣程度很深？”古皇诧异。
“是的，我感觉这东西对我或许有帮助。”江游点头。
“你那苍白火焰挺特殊的，没准和它适配。”
古皇开口道，“不过我要提醒你，它原先或许还算是辅助至宝，比如灌入‘守护’类【规则】，使其庇佑一方。以现在的破碎程度，你使用它需要非常小心。”
江游稍加迟疑，还是点了点头，“多谢古皇大人提醒，我知道了。不管如何，既然它呼唤我就是与我有缘，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呢。”
“好。”
古皇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么，将两件物品拿好，退出来吧。”
江游不再犹豫，起身向来时路飞去。
速度很快，一路上掠过无数宝物，他重新来到那屏障之前。
身躯逐渐被空间之力所包裹，一点点向前。
忽然他感受到空间发生了些许变化。
自己的降落地点，似乎并不是进入前的位置。
江游左右打量，面带迟疑。
顺从着这种牵引感，不多时，他穿越屏障而出。
“古皇大人？”
江游一惊，抬头看向自己身前的庞然大物。
他确实没有出现在原地，而是出现在了另外一处更为寂寥的空间，与古皇单独面对面。
这老登要干啥，灭了自己？
不至于吧，不就拿了它一柄断刃，和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残破至宝。
“无需紧张，我将你单独寻来，是准备了一些特殊赏赐。”古皇平静道。
特殊赏赐？
这下，江游的【直感】是真有了几分不妙之感。
古壁灯我劝你善良。
江游心头越发警惕。
下一秒，光粒在身前凝聚，迅速聚集成一片光幕，而后排列组合，凝结成能够理解的文字信息。
【启源规则之契】
【立契人：古】
【受契人：江】
【1.契约成立之后，江将永世以古魔种为尊，不得做出任何伤害古魔种之事。】
【2.契约成立后，江需永世与神明为敌，不得……】
【……】
一条条契约在江游面前展开。
概括下来就是两个方面： 一，以后不能伤害古魔种，二，要永远与神明为敌。
如果说之前和古皇签订的契约，主要约束苍焰种，那么现在这份契约，就是纯粹针对江游本人。
一旦签订，他今后永远不能对古魔种下手，完全沦为对方打手。
更致命的是，此契约之力，是启源与规则的双重束缚！
约束力极为强大，一旦签订，基本意味着没有可能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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