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林跃麟愣住，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从自家师祖，这么一个让系统都心生忌惮的未知存在口中听到这么一个词。
“人的一生无时无刻都在选择中，这些选择通常会受到大环境，以及自身接受过的成长环境、教育以及经历所影响，这些选择构成了每个人的命运……”
“命是自己给的，别人帮忙的不是真正的命……”
李希夷拍了拍林跃麟的肩膀：“行了小子，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你也不要想着揣摩我的心思让我放开你那个系统的限制……”
“该让你走的时候，你自然能走……”
“区区什么……武圣……名字取得响亮，但是芝麻大点的实力，不想着奋进，学人勾心斗角，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做人嘛，真诚一点儿！”
林跃麟不敢回头看他离开的背影，一滴冷汗从额头滴落，本该重若千钧的汗水砸在桌子上，甚至没能让桌子上的灰尘震动一下……
你以为他真能为了什么众生，然后怒发冲冠就要重塑地火风水？林跃麟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
他的性格早在大荒星那些年的环境中变得无比别扭了！
他在神武大世界搞出来的所有动静，都是为了离开这里！
可他没有想到，尽管他已经高估了李希夷，但目前看来他还是太自大了……
许久之后，他还在发呆，心中却响起系统幸灾乐祸的声音：“让你装，现在被你师祖拆穿了你的真实面目，是不是有一种羞耻到社死的感觉了？”
“我让你说话了吗？”林跃麟回过神来，夹起桌子上的一块牛肉大口咀嚼起来。
好在系统也只是嘲讽了这么一句而已。
桌子上满满当当的牛肉被林跃麟一口一口吃完，然后他就低着头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
“杀！！”
刘文君高举手中百十斤重的棱边大锤，一锤一个小朋友，将天蛮的运粮队杀了个人仰马翻。
他的偃月刀在之前的大战中已经损毁，加之他也怕天蛮一方反应过来，派出重骑兵给他麾下的这些骑兵来一个狠的，因此从城中铁匠铺里面找到了这把祖传的大锤。
这一次他只带了百骑，袭击的运粮队只有千人，粮草也只有数百车。
前后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战斗结束。
刘文君坐在战马之上，大声说道：“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原地放火烧掉！”
士兵们轰然允诺。不一会儿，原地燃起大火。
做完这一切，刘文君并没有任何停歇，率军向着下一个地方赶去。
与此同时，城中的将领也各自率军，执行坚壁清野的命令。
他们将战线往后拉了数百里，在这个范围内的城池、城镇乃至村落中百姓都被他们赶向了更南方的城池。
这个过程并不顺利，好在这些将领本就不是啥好人，在经过一些比较血腥的场面后，百姓们带着粮食离开，而刘文君麾下士兵的人数，则是达到了将近15万。
这个数量，若是据城而守，那么天蛮想要强攻几乎是不可能的——前提是天蛮没有火器。
……
巴特尔这位天蛮的大可汗似乎已经完全被纸醉金迷的生活完全腐蚀了。
麾下的斥候多次向他汇报运粮队被袭击的事，但他总是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草原上的狼群很可怕，因为总是吃不饱饭，所以他们拥有与一切敌人搏命的勇气！”
那神秘女子看着怀里搂着四个衣不蔽体的女子的巴特尔，眼神中满是失望。
“吃饱的狼会变成狗……”她的语气极为刻薄。
“狗？”巴特尔醉眼朦胧地喝下怀中女子递过来的酒，突然哈哈大笑：“若我是狗，那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我更惬意的狗了！”
女子盯着他，看了许久之后，她摇摇头，转过身，再无一丝留恋地离开了这里。
“我能扶持出一个大可汗，就能扶持出第二个！第三个！这几十万跟你一样的狗，我就留给你了！”
“草原……你也别想着回去了！”
“我只给你一个选择！要么入主中原！要么，就成为被中原人驯化的狗吧！”
“放肆！”
女子话音落下，左右两侧，中原人模样的众人纷纷怒目视之。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猛地站起身，怒视着女子，仿佛刚刚女子的话侮辱了他的列祖列宗一般：“大汗是圣主明君！心怀慈悲，不愿再起战端！你这无知女子又懂什么？”
“砰！！”
话音未落，房间中的众人只看到女子手一抬，一抹火光从手上传出，伴随着一阵巨响，这呵斥女子的老头头颅轰然炸开。
所有人都呆住了。
女子收回还冒着烟的手，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你们这些二脸皮，没资格跟我说话！”
“我看到你们，就仿佛看到了厕所里的蛆虫一般，恶心！”
巴特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醒了，见女子目光在两旁在坐之人身上扫视，他赶紧推开怀中女子，急声说道：“先生！先生！这是何意？！”
女子不理会他，直接离开了此处。
见状，巴特尔也顾不得其他，赤着上半身就追了出去。
“砰！”
雷鸣之声再响，巴特尔呆呆地看着脚下出现的小洞。
“追人的恶犬，我会毫不犹豫将之杀死！”
女子用手指了指巴特尔，后者这才发现，女子手中握着一柄黑漆漆的棍状物体。
“掌中雷？”巴特尔眼神一变：“你竟然将这东西做出来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难道你在防备我吗？”
“我当然要防备你！”女子看了一眼听到动静后围过来的可汗亲卫，冷笑：“一个力奴罢了，别忘了，是我扶你做的大可汗，你的那点心思，装得再像，难道还能瞒得过我？”
巴特尔沉默以对。
女子再度冷笑，明明身姿并不高大，却让可汗亲卫们感觉自己正在被俯视。
“一群跟在领头狗身边的野狗，你们也想要拦我吗？”女子说道。
可汗亲卫们眼神微动，却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利器，视死如归地看着女子。
只要巴特尔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将这个敢于亵渎可汗威严的女人拿下。
哪怕这个女人地位再特殊……
“罢了！”巴特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退下！让先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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