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目光闪过一丝了然之色，之前模拟过程中，就有诸多妖王无法推演出具体的跟脚。
而现在就有了合理的解释，这些妖王显然是来自于妖域，并非是本土生灵。
对于天机镜来说，非本土生灵，就超出了其推演能力。
这是因为，天机镜的推演乃是基于已知的信息进行推演，天机镜作为一件灵宝，尚且不具备跨界收集信息的能力。
“两界渊扩张，又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陈衍再度追问道。
金羽妖皇不敢隐瞒：“此事在我妖域也不是什么隐秘，这一切皆是因为两方小千界不断靠近导致，按照族中大圣断言，少则数十年，至多百年，两方小千界就有可能彻底融合归一。”
“而在两方小千界融合之际，则会导致天地位格晋升，最终融合归一后，或许有望在三千小千界中排入前百之列。”
金羽妖皇所在的另外一方小千界，显然消息更为灵通一些。
显然同为小千界，也有高下之分。
“两个小千界融合，也只是有希望排入前百名？”
陈衍闻言，脸上泛起一抹异样之色。
金羽妖皇颔首道：“不错，在三千小千界的排名之中，我妖域位列第两百七十二名，至于烛龙域，则是勉强位列第三百九十八名。”
“小千界排名高低，除了与自身天地位格有关之外，还与一方小千界中的化神修士以及妖族大圣数量的多少有关。”
金羽妖皇说到这里，光秃秃的鹰面上就闪过一丝傲然。
“我妖域之中，明面上就有妖圣十八尊。”
“而我爷爷鲲鹏大圣，乃是排名第三的存在，有着五阶后期修为。”
金羽妖皇提起他爷爷时，目光中的崇敬之色就尤为明显。
“五阶后期么，难怪你如此有恃无恐。”
“莫非你手中还有什么底牌不曾动用？”
陈衍目光落在金羽妖皇身上，缓缓说道。
金羽妖皇闻言，不禁苦涩道：“我爷爷子孙成群，我虽说晋升四阶，可因为血脉不纯，并未真正受到他的重视，而此次跨界，之所以由我充当先锋，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陈衍顿时明白，这金羽不过是用来试探烛龙域的炮灰罢了，或许对那鲲鹏大圣来说，也只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小千界的排名，是从何而来？”
陈衍又道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金羽妖皇神色为之肃然：“在三千小千界中，有一方超脱在外的势力，名为天机阁，而这小千界排名，便是出自天机阁的位面榜。”
“各个小千界中，或多或少，都有着天机阁的身影，而这些不过都是正主所开的分阁罢了。”
提起天机阁，金羽妖皇神色之中就有一丝敬畏之色。
陈衍不禁心神微动，这天机阁果然神秘莫测，在神荒古城中就有着天机阁的身影，如今看来，这天机阁显然并不简单。
“念在你如此诚实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陈衍脸上闪过一丝和善之色。
金羽妖皇闻言，脸上就闪过一丝喜色。
不过，他还来不及高兴，陈衍就话锋一转。
“只要臣服于我，便可活命。”
陈衍言辞之中，就有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严格来说，这金羽妖皇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入侵者，断然没有放任对方活着返回妖域的可能。
不过若是对方肯做一辈子的打工之妖，听从他的安排行事，倒也能勉强捡回一条性命。
金羽妖皇先是面色为之僵硬，目光深处极其不甘，可旋即，又将那不甘深深的隐藏起来。
“小妖愿意臣服！”
金羽也算是能屈能伸之妖，在明知不可力敌的情况下，他果断的认怂了。
陈衍让金羽放开心神，在其识海中种下驭兽印，在种下驭兽印后，就会潜移默化的影响这金羽的心神，使之完臣服，不会生出任何背叛的心思。
如此一来，陈衍手下就有了两员大将，金羽身为妖圣后裔，身负妖圣血统，一身实力更是不弱于四阶中期。
即便是正面面对人族元婴中期修士，也能做到不落下风。
“将妖域的入侵计划细细说来。”
陈衍在种下驭兽印之后，对金羽也多出了一丝信任，通过驭兽印，他就能感知到其神魂波动，辨明其言辞中的真假虚实。
金羽顿时面色为之苦涩：“主人，我不过是四阶生灵，具体的入侵计划，皆是由妖圣定下，我所知也不多。”
“我只知道，两界渊是一条狭长的通道，我妖域各族几乎都占据着一处节点，而我鲲鹏族掌控的节点对应的正是苍莽山脉附近。”
“除了本族生灵之外，我鲲鹏族还统辖了诸多附庸种族，这些都将作为入侵先锋，恐怕要不了太久，就将有大批妖皇跨界而来。”
金羽在被种下驭兽印之后，所透漏出来的信息显然更为详尽。
“妖圣大概还要多久才能跨界而来？”
陈衍闻言，不禁问道。
“至少还要十年以上，甚至数十年也有可能。”
金羽极其肯定的说道：“现阶段两界渊不过堪堪能容纳四阶初期生灵通过，没有个十年以上，妖圣存在断然不可能跨界而来。”
金羽虽说说的煞有其事，极其肯定的样子，不过陈衍可不会如此乐观。
不过好在如今陈衍已经有了力敌妖圣的实力，并且他的实力还处于一个突飞猛进的时期，即便妖圣当真跨界入侵而来，他也不会太过惧怕。
金羽见陈衍沉默不语，顿时就再次透漏一则信息。
“四阶妖族跨界，并不会影响实力的发挥，可若是五阶妖圣跨界而来，就将受到天地的抵制，实力将会在一定程度上遭到削弱。”
“毕竟五阶生灵，若是修炼至极致，其体量与一方小千界相比，已经相差不多，这等生灵若是随意进入其他小千界，就将遭到小千世界的排斥。”
“并且妖圣的实力强弱，还体现在天地规则之上，这个层面的生灵不过初步掌握规则之力，唯有在本土小千世界之中，才能将规则之力完美发挥。”
金羽不过是四阶妖皇，可却犹如百科全书一般，所知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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