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铭看见姜清柔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自己之后反而一愣。
他呆若木鸡：“你，你是真的原谅我了吗？”
姜清柔淡淡地看着禹司铭，忽然瞥见那边已经在往这边打量看热闹的姑娘们，她扬起一个温婉的笑容来，声音小得几乎只有她和禹司铭才能听得见：
“不然，像报复姜霏一样报复你吗？”
禹司铭听到这句话之后胸口一震，很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姜清柔。
紧接着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大了一点，不算很引人注意，但是在关注这边的都能遥遥地听清楚，“禹导，之前的事情不能怪你，你是被姜霏给利用了，真的。”
听到那边姜清柔说的内容，白珍珠的心稍微放下来了点，她回头警告赵小芝和赵小芝身边那几个嘀咕姜清柔和禹司铭之间是非的人：“听清楚了没？谁要是再说那些不干不净的闲话，我要往上面报告的。”
尽管大部分的姑娘们已经挺喜欢姜清柔的了，但是还是不排除有几个凑在一起爱说闲话的人，姜清柔本来和白珍珠说不要管这些，可是白珍珠就是听不得她们这样说。
赵小芝拉着她们几个走开了。
白珍珠看着赵小芝的背影，眉头拧紧。
以前她以为赵小芝是受到了姜霏的影响才会和姜霏一起针对姜清柔，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她也想走开，那边忽然传来禹司铭的质问声：“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禹司铭恍了半晌才好像才重新清醒过来似的，震惊之后，是满腔的不可置信。
姜清柔已经看够他那傻乎乎的样子了，一句话都要缓这么久，她冷冷地看了禹司铭一眼，脸上的表情却仿佛很不解的样子，“我说我原谅你的道歉了呀，禹司铭同志。”
“我说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禹司铭一把把姜清柔的手给抓了过去，想起什么，又忽然放开。
姜清柔看着走过来的刘部长，警惕地看着禹司铭后退了几步，双颊通红，脸上带着点愤怒，“禹导，我说我不在意你之前为姜霏提供伤害我的图纸，也不在意你后来包庇姜霏的事情了，你还想我怎么样？难道你希望我去和姜霏和解不成？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好说话就能随便欺负，这是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有点红了，仿佛十分愤慨，舞蹈室里面的姑娘们听了心里不免都对这个往日里看着是个谦谦君子一样的禹司铭有点膈应了起来，白珍珠更是直接向姜清柔走了过去。
“不是，我……”禹司铭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刘部长一把拉住了。
他回过头，刘部长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禹司铭同志，我留你在这里不是为了刁难我们的文艺兵的！你跟我走一趟！”
刘部长又看了一眼姜清柔，姜清柔，脸上一改刚刚的严肃，和蔼道：“姜清柔同志，你继续练吧，要是累了就及时休息，别把身体给搞垮了。”
姜清柔勉强扯出一个笑。
禹司铭一直死死地看着姜清柔，姜清柔无所谓地挑了挑眉，轻声道：“禹导不会现在又开始心疼我堂姐了吧？”
禹司铭还没有回答刘部长就讽刺出声：“禹司铭同志，像姜霏那样的犯罪分子你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别自己也被影响着成为了下一个犯罪分子了！”
刘部长一开始的时候还很欣赏禹司铭的才华，可是和才华比起来，一个人的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禹司铭被刘部长拉了两把没有拉动，他凝视着姜清柔问：“是你，对不对？”
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实他自己后来想起来也觉得有点蹊跷，姜霏是个疯子，但是她却不是一个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更不会拿自己跳舞的腿做代价，这太蠢了。
只是姜霏说是姜清柔推的，禹司铭确实是不相信，一则是因为姜清柔的左边锁骨骨折动不了，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信姜清柔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她是那样的柔弱，那样的弱小，那样的引人心疼。
就像……之前的姜霏一样。
可是刚刚姜清柔脸上的表情和姜清柔之前说出的话却让禹司铭的心里大为震撼，震撼到他就算要顶着被赶出去的风险也要问清楚。
姜清柔看着禹司铭皱着眉头又不解又懊悔的样子，故作疑惑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就是我吗？”
禹司铭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原来真的是你！我弄错了，就是你！”
刘部长看着突然暴起的禹司铭心里一慌，赶紧死死地拉住了禹司铭，冯老师也走过来帮忙了，白珍珠则赶过来把姜清柔拉到了身后，警惕地看着禹司铭。
“禹司铭同志！这里是舞蹈室，我劝你不要乱来！”刘部长一边拉得面红耳赤一边警告。
可禹司铭人高马大，哪里是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一个女老师能拉得动的？刘部长刚要让学生们都散了，脑袋忽然看向外面眼睛一亮，“夏营长！夏营长！帮帮忙！”
夏衍本来就眼睛巴巴往里面看期望着可以看见姜清柔，被这么一叫他当然马上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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