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师看的很仔细，逐字逐句的把手机上关于王阳明的内容全部认真读完。
看完后，小天师感觉怅然若失，喃喃自语道：“没想到，阳明先生竟然做到了如此地步，佩服，佩服啊。”
伊辉闻言上前安慰道：“没办法，我们华夏几千年也就一个王阳明。不过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们老张家的名号也挺响的。”
小天师摇了摇头道：“不一样，不一样的。贫道只是承祖宗余荫。和阳明先生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像王阳明这种千年一遇的天才，我们这些凡人就不用去纠结了。你我多少还算是幸运的，至少能和他成为朋友。”伊辉笑道。
其实伊辉对王阳明的感情很复杂，他能感觉出王阳明对他们夫妻二人的戒备，但戒备归戒备，却也未曾真的害过他们。
甚至就连对付赣王府用的手段，也相对温和，要不是他自作主张把事情搞复杂了，哪有后面这么多破事。
但是从这件事之后，伊辉对王阳明就有了个全新的认识，非但有心计，有手段，而且做事果决。
这让他感觉到王阳明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并不是高高在上的那种圣人。该下狠手的时候一点都不会慈悲。
“不对，不对啊。”小天师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呼喊道。
众人皱眉望去，问道：“什么不对？你想到什么了？”
“我看你们后世的记载中，说王阳明平定了宁王之乱。我虽然对这个宁王不怎么了解，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在我那个世界的王阳明又到哪里去找个宁王给他平定？他们儒家讲究立功，立德，立言。三不朽。可要是少了平定宁王之乱这一功绩？他如何成圣？”小天师说道。
这话让众人都是微微一愣，对啊。小天师说的没毛病，这要是少了这么一个功绩，那能不能成圣还真不好说。
“你们那虽然没有宁王，但不是还有个赣王吗？何况你那个大明藩王那么多，还怕王阳明找不出一个刷经验的啊？”秀才觉得这算不的什么大问题，对于一个要成圣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这话一出口，不等小天师解释，伊辉就先开口了：“秀才，你可别把那个大明的藩王和我们这个时空的藩王去比。”
“那边的藩王个个都是武德充沛，就一个小小的赣王都是随意派兵包围万寿宫，这要是换做在我们这边，那是想都不敢想的。我们这边的大明藩王都是拔了牙的纸老虎，所谓的宁王之乱，从规模和强度上来说，简直就不值一提。”
键盘此刻拿着手机附和道：“不错，这资料上记载，王阳明总共也就花了四十三天就搞定了，而且整个造反的过程，宁王都没杀出过临州城，可谓是菜的一逼。属于是又菜又爱玩的那种。”
“你们与其在这里讨论王阳明能不能成圣的问题。不如好好想想。为什么在那个时代也会有个王阳明？”军刀此刻却说出了自己的独特见解。
“什么意思？那边就不能有个王阳明？”键盘疑惑道。
“不是不能有，而是两个大明都出现王阳明的这个概率太低了。”军刀解释道：“毕竟那个大明从朱标就开始发生了变化，从朱标开始算起，到王阳明问世，这期间少说也有大几十年的时间。在这几十年之间但凡他们老王家出现点变动，王阳明这个人都不可能存在。”
“我听明白了。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你是想告诉我们，或许因为朱标的存在而带来的蝴蝶效应，会导致整个大明方方面面都出现细微的变化吧。但凡老王家祖上换个人成亲，王阳明或许都不会存在。你是这个意思吗？”秀才说道。
军刀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吧。还有一点就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王阳明他老子好像就是个状元吧。他老子在我们这个时空可以成为状元，但在那个时空的大明，未必也是状元啊。这里先不考虑他老子才华的问题，最起码两边的科举考题肯定不一样吧。要是换个题目，他老子就未必能成为状元。我这也只是其中一个例子，毕竟这几十年间可能发生的变化太多了。一旦他们家的某个祖先人生轨迹发生变化，从概率上来说，王阳明存在的几率也是很小的。”
不得不说，军刀这种考虑也是合情合理。至少从概率学上来讲是说的通的。整个大明都变了。凭什么你老王家还能一成不变？
“你说这话我可就要反驳你两句了。”秀才反驳道，接着又对着小天师一指：“诺，你瞧瞧咱们眼前这位神仙，小张不也是那个大明来的吗？要按你这种说法，那小张存在的概率也是很小的。”
键盘立刻赞同道：“这点我同意，小张的生平都有记载，我已经查过了，他的身份确实如他所说，就是天师府第四十八代天师，无论是姓名还是表字都是一模一样。”
军刀被秀才怼的说不出话了。这也怪他自己，在评价王阳明的同时，却忽略了眼前的小天师，要是真按他那么推导下去的话，那么小天师的存在又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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