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自己多留条后路，鬼面悄悄拉着哞哞说了很久。
别看这家伙平常呆呆傻傻的，实际上精明得很。
要是不给它说通，到时候万一出点岔子，那可就麻烦大了。
听完鬼面的话，哞哞先是点头爽快应下，随后却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哞！哞哞！哞哞……”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在一起久了，鬼面总感觉自己能听懂一部分，这家伙的意思：
“湖里？吵闹的家伙？欺负你？？？”
实在有点抽象，鬼面叫来一旁负责照顾哞哞的侍应生，跟他详细问了一下，最近哞哞的情况……
“功夫海牛？那是什么奇怪的生物？”
知道这位新来的“大佬”，貌似对阿拉巴斯坦不太熟悉，这位侍应生连忙又为鬼面解释了一番……
“功夫的狂热爱好者？一见人就要与之较量？输了就要拜那人为师？”
鬼面无语了，这世界的生物多样性真的是……
“哞哞，都是海牛，你长这么大，还打不过人家？”
“哞哞？？？哞哞！哞哞哞！哞！”
“它是海牛？你是牛？算了……我为什么要翻译你的话？”
鬼面对自己无语了，最近思考计划太烧脑，脑子好像都不太好使了。
他直接拾起脚下一块碎石，走到码头边上，蓄力砸进湖中央。
咚！
巨大的水花溅起，波动传开，引起了湖中所有生物的注意。
没过一会，五道较小的身影出现在了水面之上，猛地跳到了岸上！
扑通！扑通！扑通……
外形酷似海牛儒艮，只是背上多了绿色的乌龟壳？这就是功夫海牛？
没想到哞哞说的都是真的，这还真不是一个物种。同为“海牛”，它们的确不是一类生物。
“呜呜呜！呜呜！”
这五只功夫海牛看上去很激动，指着鬼面不断挥动着手臂，似乎想要跟他单独练练。
身后的几位侍应生早都躲了起来，功夫海牛见到人就要比试，实力还强，普通人根本招架不住。
鬼面倒是突然起了兴趣，特别是带头那位功夫海牛“大哥”——它不知从哪捡了一副夸张的尖角墨镜，戴在脸上特别有范，挑衅意味十足。
被海牛挑衅……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打架没问题，不过你们五个要是输了，就别再骚扰哞哞了。”
见眼前面具男人指了指一旁，同样畏畏缩缩躲起来的哞哞。
五只功夫海牛同时露出不屑的表情，似乎在为哞哞的怂样感到丢脸，击败这样的对手，也没有任何乐趣。
“呜呜！”
“哦，答应了吗？”
一人五牛一问一答，交流的莫名流畅，看的后面一众侍应生面面相觑，惊为天人！
头一次见对“牛”弹琴，弹的这么顺的！
……
“来吧，你们五个一起上。”
鬼面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并不认为这几只小家伙，真的有多强，但还是以防万一。
阴沟里翻船，被几只乌龟海牛揍趴下，那脸就丢大了。
“呜！呜呜！”
没想到，功夫海牛竟然真懂规矩。
只见带头大哥屏退身旁四位小弟，表示自己单独对战，开打前还对着鬼面标标准准来了个鞠躬礼。
这一幕，搞得鬼面略微尴尬，只能同样鞠躬回礼。
要不然，会显得自己很没礼貌，甚至还比不上一只功夫海牛……
“呜！呜！”（啊！打！）
礼仪完成，下一瞬间，带头大哥飞身踢出！直奔鬼面要害！
嘭！
再下一瞬间，带头大哥在半空转圈翻滚！又砸进了湖里！
“我*！白夸你了！下手位置这么黑？！”
为了保护要害，鬼面没收住力道，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它给一脚踹死？
其余四小只露出惊讶的表情，回头看了看自家老大掉落的地方，又仔细看了看鬼面……
然后，它们整齐划一，对着鬼面纳头便拜，一副心悦诚服的表情。
一位侍应生小声提醒道：
“驻唱先生，功夫海牛就是这样，被打败之后，它们会向击败它们的人拜师，以学取更好的功夫。”
“……”
鬼面沉默无语，自己能教它们什么？海军六式吗？事情怎么越来越麻烦了？
“呜……呜呜……”
一脸鼻青脸肿，墨镜碎裂只剩镜框，带头大哥竟又爬了回来。
不愧是背着龟壳的海牛，身体够硬，头够铁！
只不过，它此刻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看着已经“归顺”的四位小弟，带头大哥无语凝噎，一双豆豆眼中挤出几滴滚烫热泪：
“呜呜……呜呜呜呜……呜！”（不公平！我要求重赛！在湖里！）
我一个旱鸭子跟你去湖里比赛……
“喂，不准哭，愿赌服输。”
“呜……”（哭……）
鬼面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最近麻烦事情太多，他的耐心真的不多。
“吼！！！”
湖水中心，突然传出一阵恐怖的嘶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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