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说他们全程录像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保留原始证据，二是要拿给关键人看。
金姐说照你的意思，拍板的不是刚才那几位？欧阳说是的。据了解真正拍板的，是集团的董事长孙满江。
欧阳他们离开后，霍处他们几个又开了个短会。“今天情况都看到了，各位知无不言，都说说你们的感受。”
一番争论，大家认为银杏原木和“维纳斯”两家的产品靠谱，其它几家不考虑。
一直没吭气的田工，倒是先开了口。“除去报价因素，我认为最后一家很专业。站在我们的角度，愿意与他合作。一看就很专业。工程配合衔接没障碍，这点很重要…”
盖勇说我觉得欧阳给咱们挖了个坑。我们跳出来想，他是否故弄玄虚。小孙总一唱一和，说有这种可能…
孙一迪想了想，“在国外水性漆的使用相当普遍了。与聚脂漆比较，它确实是环保健康高出一个档次。”
霍处说，“其实我们只关注价格了，倒是欧阳从专业的角度给我们提了醒。万一人家说的是对的呢？我，你们哪一位担得起这个责任？”
霍处手指一圈，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吭气…
霍处又说盖工，田工你俩是专业人士。你们倒是说说看人家讲的有道理吗？
盖勇没敢吭气。
老田说这么厚重大的门，釆用欧阳的工艺，肯定是保险系数增大了。用水性漆替代聚酯漆一定更加环保…
老田说他更加赞同欧阳的方案。宁可信其有而不信其无。责任太过重大。
谁也承受不起。
大家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霍处，孙一迪和田工赞同银杏中标。而盖勇和孙宝坤更加倾向于“维纳斯”。
孙满江在家里听取了汇报，又看了现场的录像。
霍处走后，只剩下老孙和一对儿女。孙满江有些恨铁不成钢，对儿子说。“宝坤啊！你的格局还是小了点。你说咱家缺那五十万吗？”
的确，孙满江几个煤矿一天的利润就是两百万。
运煤的车辆从坑口能排上长蛇阵，煤一出来就被拉走了。这还都是签了大合同，那些临时过来提着现金的。
还轮不着他们。
“咱打场牌输赢也不至五十万。关键要看他们做过的案例，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孙宝坤还是不甘心，那也不能由着他们胡喊价吧！
“唉，价格能压下更好，实在压不下也别太那个。你记住了，世界上杀头的买卖有人挺而走险。赔本的生意却没人做。你得让人家挣俩个钱儿？不挣钱谁做呢。
小孙还想争辩，孙满江摆摆手。“好了！和你姐去看一下银杏的案例。就这…”
酒桌上盖勇与孙宝坤又喝上了。他俩是同学是发小。小孙爱吹牛，早给盖勇许下愿。别墅工程非“维纳斯”不可…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银杏来，小孙感觉很没面儿。
“盖勇，你那个“维纳斯”到底行不行？不是个水货吧！招标会上刘仁说的那两句，与人银杏家差求远了。”
根本不在一档次。
盖勇心里没底，他一设计师论设计还行。哪懂工艺结构？于是他岔开了话题。“坤，还有挽回余地吗？”
孙宝坤摇摇头。
“唉…不好弄哟。昨天在我爸面前，霍处，我姐和田工都向着银杏说话。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我爸基本上定下了银杏。这次恐怕没戏了…”
“基本上？”盖勇问道。
孙宝坤说他爹拍了板，而且孙满江在家和集团就是土皇帝。他老人家发话，没人敢含糊。对错都得执行。
“现在只等着看看银杏的案例了。如果没问题，基本就定他家的了。”
孙宝坤呷口酒。
其实孙宝坤的心里也打着鼓。招标会上，他从内心里是赞同欧阳的说法。再没有脑子他也能分辨出哪家更专业，哪家更值得信赖？只是心里有道坎儿，始终过不去。
孙一迪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娘在她八岁时，与孙满江离婚。带着她去了美国。
没离婚时，老孙就和孙宝坤的妈胡求日鬼上了。后来怀上他，也算是奉子成婚。
按理说他是家里的男丁，响当当的家业继承人。他老子曾对他寄于过厚望…
把他送去英国留学。
可他打小就不是学习那块的料。在英国这几年和一帮与他情况差不多的狐朋狗友们，天天是灯红酒绿...
洋酒没少喝洋妞没少泡，只是啥也没学下。在英国几年，连英格利斯话都听求不懂。白瞎了几百万大洋。
姐姐孙一迪则不然。
几年下来在美国拿了个金融方面的博士，所以深得老爷子的宠爱。这不，现在人家又坐到了集团CFO的位置。
照这个节奏，总有一天姐姐会接老爷子的班。
唉…谁让自己没文化。老爷子对孙宝坤恨铁不成钢，说富不过三代。把家业交给儿子打理，那就是败家子。
孙一迪给欧阳打了个电话。说想看看银杏做过的案例。问他清江有没有？
清江是历史名城，同时又是煤都。是个煤老板集中的地方。银杏在清江地区的客户多了。欧阳选了几家让金姐陪着霍处，孙婷婷和孙宝坤一行去参观。而他没有出面…
欧阳想淡化这件事，不要事事出面。感觉没了这个工程，银杏就活不了似的。
如果中了标更好，锦上添花。没有中也无所谓…
他玩了套欲擒故纵。
结果这几家的业主霍处他们都认识。听说孙家也想用银杏，都说银杏好。用了这些年了，没啥子问题嘛。
还有的说银杏产品好，人也厚道呢。选他家没错！
金杯银杯，不如有个好口碑。正是一直以来欧阳要求员工善待每一位客户。关键时候人家才会给你填好话。
之后，霍处孙一迪和孙宝坤又去了趟龙城。专程去银杏的店里看了一下。
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卧槽，这全屋定制漂亮的不要不要。孙一迪孙宝坤是喝过洋墨水之人，银杏的定制一定不亚于英格利斯。
美立坚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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