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进？”
“人类小伙伴都是朝九晚九九九六，喘气歇息都觉得是在奢侈浪费。
人类所接受的教育就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先辈们不断教导，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会有的。
人人对时间惜之若命。
这样还不够上进？”
如果说其他物种不上进可以理解，人类何曾有不上进过？
天下还有像人类这般日夜兼程、不舍昼夜的生物吗？
“那又如何？没有方向的奔跑那不叫奔跑。”
“自由奔跑就是目的，随风奔跑就是方向。”
“呵呵有点儿意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得道，终究是蝼蚁。”
“那按你所说，人应该追求什么？”
“追求生存与发展，就应该学会控制。
控制自己的身体，掌控自己的生命，掌握自己的命运。”
“身体？生命？命运？
难道人类没有掌控这些？
好吧，可能真的没有。
那我们人类更得依靠科学技术。
没有科学技术，没有文化文明，人类连蝼蚁都不如。
你说的没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但人者仁也，人是依靠关系的社会存在。
人依靠自身的努力舍身成仁。
人不需要任何天或神的同情和怜悯，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拯救自己。”
“哈哈哈哈哈，好！
好小子，有志气！
老夫喜欢。
不愧是我人族子弟。”
得到青山夸赞，文烨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自豪。
而是深感沉重。
通过与青山接触，文烨渐渐了解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其实很复杂，人对其知之甚少。
如青山所说，人类很渺小。
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能支配自己的情绪，不能操控自己的意志。
在这个世界诸多物种之中，人是最为脆弱的一个。
进化和异化都是人类努力进步的方向。
“即使是异化，人类也必须坚定不移地相信科学，相信技术。
以科学技术武装的人类，才能弥补其先天的不足。”
文烨带青山去了青山智造。
青山展示了其高超的算法和程序天赋，表演了其在格物网络和智能设备操控方面神乎其神、如入化境般的技艺，给员工们留下深刻印象。
加上其名为青山，所有员工都认为老板的这位师父才是青山智能幕后的真正大老板。
青山在参观完青山智造之后，将文烨和李菲儿唤到奇点空间。
“依靠机器智能生产来催生灵智，这个速度太慢而且成本太高，不可持续。
况且生产成本最终都转嫁给社会和消费者，这种方式得不偿失。”
“师尊可是另有他法？”
李菲儿问道，料想青山肯定是找到了新的替代方法。
文烨其实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青山智造作为一家面向智能时代的企业，虽然挣钱但消耗也十分巨大。
这种换取灵能的方式颇有些涸泽而渔、杀鸡取卵的意味儿。
“老夫认为要获得灵能，不妨把目光转向微世界。”
青山大手一挥，空间便投射出一幅高清拟真立体影像。
“这是什么？”
文烨李菲儿同时惊呼。
各种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无比精巧精致的装置出现在两人面前。
有些如科幻大电影中的船舶、飞行器、太空船，有些如远古时代的恐龙、蜻蜓、独角兽。
形状各异，千姿百态，色彩瑰丽，物种丰富，如同打开一个宝库。
“难道这是来自青山界的物种？”
青山淡淡一笑，大手又一挥。
只见影像幻动，镜头渐渐拉远。
从地面渐渐升入高空，然后搭乘高速飞船步入太空。
良久镜头才稳定下来，一切物种缩小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茫茫一片黄白色彩，地面还有一些沟壑条纹。
文烨两人的眼珠子都快惊讶得掉出来。
“这是…谁的手掌？”
“师尊，你手掌上怎会有如此奇特而复杂的物种？”
“哼，谁的手掌不也是这般光景模样？
这整个星球的人类手掌都如同我这般。
手掌上的微小生物、细菌、病毒，构成了一个复杂的生态。
复杂的小世界。
刚才所见物种，相比咱们青山智造的产品而言，哪个更为精巧复杂？”
文烨若有所思。
要说复杂，当然是人造机器更为复杂一些。
但要说精巧，这种自然生长的物种不知比机器细致多少倍。
人类一直在模仿自然，但从未真正超越。
“按师尊的意思，青山智造可以研究这些微型物种，然后从中提取灵能？”
“孺子可教。
不过没有如此简单。
花草树木，只有极为稀少的几种蕴含微弱灵能。
千虫百兽，也只有极为罕见的物种能够蕴藏灵能。
《山海经》记载，远古地球上不是曾经出现过一个物种叫做貔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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