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孩子最后没能生下来，她自己的身子也千疮百孔，补不回来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怪自己儿子，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有些迁怒，更怪自己不当心，没有早点察觉出不对劲。
让人去盘问大皇子那天发生的事，才知道那天他就和二皇子走的近。
德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是到了今天也没醒，可是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德妃是不是在做戏。
如果德妃死了，她就信不是德妃做的。
没几天，德妃中毒的事就有了结果。
谁也没想到，会是贵妃娘娘。
皇帝看着跪着贵妃，表情看不出喜怒。
“毒药是在你宫中搜出来的，那个丫鬟也认罪了，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贵妃是真的什么都没做，这个时候皇上年轻力壮，她儿子也还年幼。
她做什么都太早，她没必要那么急切。
“皇上，臣妾真的什么都没做。”
“那个宫女有问题，是她诬陷我的。”
“皇上将她严刑拷打，总能证明臣妾的清白，还能揪出幕后之人。”
贤妃冷笑：“贵妃可不能仅凭一张嘴就证明自己的清白，得有证据才行。”
“不过贵妃娘娘看起来是没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也会用严刑拷打出来的证据能证明贵妃娘娘的清白。”
“哦，看臣妾说的，这严刑拷打还不一定能拿到证据呢。”
“那宫女要是真诬陷了贵妃娘娘，怎么不直接去死，来个死无对证。”
皇后不意外贤妃说这么多，这人跟搅屎棍似的，谁有麻烦她都恨不得进去搅和一下。
更别提这次有麻烦的，还是从前的老对手。
不过这贵妃最后会怎么样，还是要看皇帝怎么想。
如果皇帝要放过贵妃，那谁又能把她怎么样。
而且贵妃有三皇子，皇上未必不会为孩子考虑一二。
她觉得自己还是和稀泥的好，哪边都不站。
“皇上，贵妃说的也有可能，可是贤妃说的也不无道理。”
“不如让皇上的人去审审那个宫女，再做决定。”
皇帝没有犹豫，立马就同意了。
“肖长福，你去审审那个宫女。”
贤妃瞪了贵妃一眼，端起一旁的茶碗喝了一口，暗自生闷气去了。
肖长福领旨出去，只是那丫头什么都不肯招供。
不管怎么问，最后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药是贵妃给的，也是贵妃让她给德妃下的药。
皇帝听到这个答案忍不住皱眉，这个时候贵妃又开口道“皇上，如果不用刑，那宫女怕是不会开口。”
“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臣妾和德妃并无仇怨，臣妾何必去害她。”
贤妃没忍住笑出了声：“怎么就没有仇怨了，这宫里的老人哪个不知道，从前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向来不对付。”
“贵妃当初讽刺德妃小家子，没见过世面，畏畏缩缩，臣妾到现在还记得德妃当时的窘迫。”
“又因为德妃猫差点伤了贵妃，被贵妃打死，若不是皇后娘娘阻止，当时怕是都要打起来。”
“后面就连生孩子的时候都相互较劲，可惜生的都是儿子，没分出高低来。”
“还是一个成了贵妃，一个成了德妃才消停下来。”
贵妃暗恨贤妃多嘴，这个满脑子的提那些过去的事做什么。
“皇上，臣妾发誓，臣妾没有给德妃下毒，不然就臣妾母族都不得好死。”
皇帝对当初的事还是记得一些的，不过他很多都是听皇后说的。
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贵妃，又想到三皇子。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肖长福。
“用刑吧，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总不能就这么冤枉了贵妃。”
肖长福还是会看眼色的，皇上这是让他手段厉害点，只要那宫女说不是贵妃害了德妃就行。
出了门，这次手段狠辣了不少。
皇帝听着门外的惨叫声，混合着哭声，有些心烦意乱。
时间有些久，心里暗自觉得肖长福没用。
就在这时，门外的动静消停了。
皇帝看到肖长福进来，第一时间问道：“如何？”
肖长福低着脑袋，额头不住的冒冷汗。
“回皇上，那宫女受不住，已经死了。”
皇后有些意外，就算肖长福手段狠辣，那宫女也不至于死的这么快。
“怎么死的？”
“回皇后娘娘，那宫女是咬舌自尽的。”
大殿安静了一会，大家都看着依旧跪着的贵妃，而贵妃整个看起来很颓废。
“皇上，臣妾真的什么都没做，也没对德妃做过什么。”
贤妃再次插嘴：“哼，这事可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人家德妃正昏迷不醒呢。”
“我听四皇子说，二皇子最近整日神情恍惚，就是担心德妃娘娘醒不过来。”
“现在四皇子整个人都瘦了，瞧着很是可怜。”
皇后没说话，结果快出来了，她等着听结果就好。
皇帝想了一下，最后冷声道：“贵妃废去妃位，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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