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余珍和江南歌离开了飘渺城，开始四处游荡。
余珍主要做的还是行医，希望自己的医术能不断提升，只不过这次有江南歌陪着她，有些事江南歌会帮她做。
倒是让余珍比以前轻松了不少，不得不说江南歌人真的很好。
行医之余就看山川河流，体世间繁华。
中途和很多人相遇，同行，又分别，江南歌好像和谁都能相处的过来，和谁都能天南地北的聊几句，余珍很佩服，起码她活了这么久就做不到。
修仙世界，总免不了打打杀杀，可是她没怎么动手，就被江南歌解决。
感觉这次出来，就是行医，顺带游玩的，太悠闲了。
不过再舒服，这次过了五年就回去了，余珍不想再经历上一次发生的事。
在许家待了一年又准备出门，这次江南歌又想跟着，余珍沉默了。
这么久，她也不是完全没察觉出江南歌的心思，不过她不想成亲，对方没明说，她就当不知道了。
现在对方想和她同行，余珍有些不愿意，既然自己都知道了，就该保持距离，何必无端给人希望。
十多年的相处，不能说断就断，只能慢慢疏远。
“我想一个人出去，这次就不带你了。”
江南歌有些呆愣：“我有什么让你讨厌的吗？”
余珍摇头：“你没有什么不好，我也不讨厌你，只是想一个人出去，曾经我不就是一个人在外游荡了二十年吗。”
“多个人有什么不好？”
余珍还是那句话，想独自出门，不带人。
江南歌见自己改变不了对方的态度，只能放弃。
“你要多久才能回来。”
余珍撒谎了，本来是五年就该回来一次，她没选择告诉对方。
“不知道，可能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行医也可以在飘渺城，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四处漂泊？”
余珍觉得应该是曾经出门太少，所以这辈子兴趣这么大，等自己累了，逛够了也就会停下。
“没办法，忍不住啊。”
“那我等你回来。”
余珍有些沉默，自己该应一声吗，还是说别等了，好像都挺不好的。
“你不是也想离开飘渺城，四处走走吗，一个人也可以的，不要因为没有同行的人就放弃。”
“不了，又不想离开飘渺城了，你记得早点回来。”
从此之后，余珍几乎都是出去游历五年，回来许家住一年，循环往复，在回飘渺城的一年里也会和江南歌联系，只是比以前少多了。
江南歌察觉到了，以为时常五年不见，关系生疏了，可是自己想拉近关系也毫无办法，对方一点都不配合。
往后上百年里，他就没一次成功和对方同行，实在不懂对方怎么那么嫌弃他，怎么都不肯带上他。
后来他放弃了，起码人家五年回来一次，能看到对方好好的也不错。
刚有这样的想法，对方过了二十都没回来，期间江南歌都忍不住担心对方出了什么事。
去许家询问，才知道对方一直有写信回来，人家在外好的很，离开时就说了归期不定。
好吧，人家就是不想和自己联系，什么消息都不给自己一点点。
等了很久对方回来了，也见了自己，不多就一面，后来再也没来找过自己了，就好像真的不认识自己。
即便后来她没有再离开许家，也没来见过自己，她不怎么在飘渺城闲逛，就是想偶遇遇到都很难，江南歌觉得她大概是在外面看的太多了，回来就不动弹。
自己找她，她都不见自己，以闭关修炼拒绝了，可是自己知道她金丹大圆满了，怎么可能会闭关。
再后来自己老了，突然很想再见对方一次，让人去许家找她。
对方来了，自己老了对方也老了，但是她比自己有气质，和自己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也没错，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知道我喜欢你，是吗？”
余珍点点头，没说话。
“你不喜欢我？”
余珍依旧点头。
“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也没想过要勉强你，你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
“觉得这样会比较好。”
“一点都不好，对我来说太煎熬。”
余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逃避是她能想到的处理方式，觉得不见面对方就能淡忘，然后过自己的日子。
她没想到对方会一直留在飘渺城，一直都不曾离开。
“记得我还欠你一万灵石，这辈子我是不会还给你了，下辈子你再来找我要。”
“那个时候，你能不能试着给我一个机会？”
余珍看着对方，下辈要是能相遇，他也认不出她，这不等于白说吗。
而且她不想和人约定来生，因为她会记得，她的记忆并不会消散。
“只是一个机会，你要是还不喜欢我，我也不能怎么样，这些你都不同意吗？”
“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总不会什么情谊都没有吧，难道连朋友都不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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