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阳的脑海快速运转了一会儿，说道：
“杜老师，就算是我给你资料，让你针对CPU实现了VTX功能的支持改造，但现阶段的计算机硬件水平确实是不足以支撑虚拟化软件，把虚拟化软件完全编译了出来，实验环境可以用，但行为性能的限制，在生产环境也难有建树。”
“……但反过来，一个新技术如果仅仅停留在实验室，时间一长，也会降低大家对此的热情。所以，我想问问杜老师，你是仅仅希望做一篇论文，搞一个教授就拉倒，还是真正做一个行业的领军人物？”
他并没有像杜先锋直接表态说他会拿出后续的资料来，而是先试探一下杜先锋的态度。
当然，他知道，如果是直接把后续的资料提供给杜先锋，可能会让杜先锋觉得这一切太容易，从而也不会去真正重视。
再说了，如果杜先锋真是那种，为了混个教授的头衔就拉倒的，这些资料岂不是糟蹋了？
那还不如等那么一两年再拿给自己高中时的那几位“死党”。
杜先锋听了这番话，倒是沉思了一会儿。
他眉头有一些微微皱起，似乎也觉得吴景阳这话问得是不是有点过分？
老子既然想争取做最年轻的教授，那就说明老子是挺有追求的好不好？
所以，杜先锋也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声：“你觉得呢？”
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已经足以表达杜先锋的态度了。
“好！”
吴景阳笑道：“那就烦请杜老师再批我三天的假，三天以后，我会把后续的技术资料全部发到你手中。”
“什么样的资料？”
杜先锋倒是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略带不信地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吴景阳其实早就准备，所以他从容地回答道：
“那就从操作系统的底层架构上进行考虑，例如现阶段的Windows server 2003就是32位的操作系统。就算是程序能以64位的模式运行，这效率也不高。”
“……如果能做64位系统的改造，让它能够支持的内存容量再增加32位，这可是42亿倍呢。这样的话，就算单台服务器的内存只有16G，但这16G也能被我们充分应用。这样就会大大增加计算机的内存容量，使得虚拟化应用能游刃有余！”
“Window server 2003？”
杜先锋觉得吴景阳的话也是天方夜谭一般，他似笑非笑道：
“难道你想重组Windows，有点天方夜谭了！”
“也是，Windows从来就是闭源的！Windows既然咱们动不了，那我们能不能通过开源的Linux然后在此基础之上开发一款适合我们自己的操作系统，从而实现完全自主产权的64位服务器系统出来？”
“这……”杜先锋显得有一些凌乱。
开发一套操作系统，这件事情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而且，这操作系统可是你说开发就开发的？
但没等杜先锋从凌乱中回过神来，吴景阳又接着说道：
“如果杜老师觉得可行，到时候也请杜老师不要独吞了这个成果，名义上你可以说是你自己开发的，我只要私下里的一些好处，并且拿了就走，以后也不会提这件事……你看呢？”
“行，你把资料给我了再说！”
杜先锋的脑子里还在一阵混沌，可以说……他刚才根本没注意听吴景阳说了些什么，只是稀里糊涂地就给答应了。
要真是开发出了一套可行的操作系统并且能够大规模投产，再加上这一套“云计算”的架构理念，这怎么都能获得一个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了。
到时候一个教授头衔算什么？说不定龙科院那边都会给你颁发荣誉勋章，甚至是给你一把高顺位的交椅都说不定。
但这些话，在吴景阳那里怎么就说得那么轻松啊？轻松得跟放屁似的。
就连吴景阳都已经告辞了一个小时了，杜先锋都还坐在大班椅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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