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你的错觉。”
李凡经过老刘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准备准备，我们进山了。”
“好咧。”
老刘一想到可以见到梦中情鸟，哪里还顾得上刚才他问过什么，十分激动跑去整理东西。
出发前，李凡叮嘱老刘几句话。
“等下见到双角犀鸟，你最好能克制一下。虽然它们对我友善，但对你未必。不要大喊大叫，更不要乱拍照。”
“大兄弟你就放心吧，不说别的。我研究犀鸟这么多年，对于它们的习性还是非常了解的。”
李凡看着老刘一脸讪笑。
得，感情刚才他白说了。
“走吧。”
李凡背上包，灰灰像是得到指令似的，咻一下从屋里跑出去。
“真猛！”
老刘就跟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对灰灰的速度叹为观止。
有了李凡的带路，老刘很快见到双角犀鸟。
幸运的是今天小犀鸟们也从树洞里出来晒晒太阳。
老刘看到几颗小脑袋在不大的树洞口挤来挤去，恨不得直接飞到它们身边。
“嘎……”
负责放哨的雄犀鸟发现老刘的存在。
它一个俯冲。
长长的尖嘴巴就要啄老刘的脑袋。
“诶。”
好在李凡反应快，用工兵铲挡了下。
雄犀鸟落地，不停扑腾翅膀，带起呛人的烟尘，还有些落叶被旋起来全都落在老刘身上。
神奇的是李凡明明距离老刘不到三步之遥，可他一点事都没有。
老刘就惨了。
被呛得眼睛睁不开，不停咳嗽。
身上沾满落叶，头发也很快被落叶覆盖，看上去就跟穿了一件落叶吉利服似的。
“大兄弟，救我！”
老刘认怂，跑到李凡身边躲起来。
雄犀鸟追在他后头，啄了下他的屁股。
吓得老刘脸色发白，赶紧捂住屁股。
“犀鸟大哥，你冷静一点。”
李凡强忍住笑意，挡住雄犀鸟的去路。
“他是我带来的人，你给我点面子。”
雄犀鸟看出李凡在护着老刘，于是停下攻击。
“嘎……”
雄犀鸟发出类似大鹅叫声，但稍微要严肃点，听起来像是在骂人。
“我保证他不会伤害你们一家的。”
李凡指着树洞上的小犀鸟们。
雄犀鸟还不乐意，对老刘虎视眈眈。
好像在说你让开，我要用我的24k大嘴巴啄死这个人类。
“大兄弟，你们是不是谈崩了？”
老刘看着雄犀鸟好像很聪明的亚子，忘记害怕了。
“你闭嘴吧，不然等下它连我也啄。”
李凡瞪老刘一眼。
又从旁边摘了几颗野果子，在活泉水里泡过后递到雄犀鸟面前。
“犀鸟大哥，你看我这点诚意可以吗？”
李凡蹲下来。
雄犀鸟大概是想起之前李凡给它的那几颗非常独特的野果子，屁颠颠就跑过来，看起来跟鸭子走路没什么两样。
雄犀鸟叼走一颗野果子飞上去，喂给孩子吃了后，又飞下来。
“这犀鸟爸爸对孩子还真是爱得深沉呀！”
老刘颇为感慨。
“大兄弟，我现在可以给它们拍几张照吧？”
“可以，但记得别开闪光灯。”
“那是自然。”
吃了李凡给的野果子，雄犀鸟性子一下改了似的。
不但没了戒备心，还主动要跟李凡贴贴。
它先是用头上的头盔使劲蹭李凡的裤腿。
见李凡没有反应后，展开一边翅膀轻轻拍几下李凡的腿。
它抬起头，一动不动看着李凡。
好像在说：人类还等什么，快摸摸我呀！
“它是在求抚摸吗？”
老刘激动到眼睛发光。
“是吧。”
李凡伸出手指点了下雄犀鸟的头盔。
雄犀鸟仰起脖子发出嘎嘎声。
听得出来，它在兴奋。
这可把老刘给高兴坏了。
“神迹！这绝对是神迹！！！”
老刘手里的相机也咔咔个不停，嘴巴也拉闸了似的，叭叭不停。
“以后谁要是跟我说犀鸟不会亲近人类，我绝对呼他一脸的照片。”
李凡跟雄犀鸟没互动多久，就带着灰灰先行离开。
老刘还留在那观察。
随着太阳出来，林间影子绰绰，像是呼朋唤友来这里参加一场野外盛会。鸟儿的鸣叫，风声，溪水潺潺各种大自然的声音成为盛会乐章。
走在这样的地方，李凡身心都觉得无比喜悦。
平时在电视上看再多风景，在书本上读过再多关于大自然的赞美诗篇，都不如亲自走一走。
来到一个小山坡上。
李凡驻足眺望。
远处，山抹微云，天粘衰草。
近处，云光侵履迹，山翠拂人衣。
“妙哉！”
李凡张开双臂对天长笑。
灰灰在旁边看着，竟然翻了个白眼。
铲屎的肯定又在卖弄他肚子里那点少得可怜的墨水。
“走，正好大熊猫就在附近，我们去看看。”
李凡想起一张黑白相间的大圆脸，竟然有些想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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