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说得对。”
“这个主播我看着也不像是好人，年纪轻轻的跑去当护林员，一看就是为了赚取流量。”
有人附和，老刘更得意，好像已经把李凡拿捏住了似的，脸上的笑越发猥琐张狂。
“会长，我就辛苦点，让我过去吧。”
老刘拍桌起身，目光灼灼看着坐主位的会长王学智。
王学智看起来温文尔雅，也真真是比老刘聪明的。
他倒是有不一样的想法，认为李凡能与那些犀鸟亲近，只是因为犀鸟喜欢他。
“我知道大家都是担心犀鸟，但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们也不要胡乱猜疑。这样吧，小周，你跟老刘走一趟。”
“查清楚具体情况，这李凡要真是对犀鸟不利，马上报警处理。犀鸟是国家保护野生动物，他敢乱来，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王学智口中的小周是最近刚来的研究生周文澜，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好的，会长。”
周文澜很是期待，来协会这么久终于可以做点实事。
这些天她在这里听一帮老古董吹牛都听腻了。
一个个尸餐素位，都没去过犀鸟栖息地进行实地考察，就靠一张嘴在这谈犀鸟保护计划。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周文澜想到直播中的李凡，心生向往。
“就这样吧，你们两个去做一下准备。”
王学智拍案决定。
老刘虽然对要带女娃娃有些意见，但碍于上下级别的关系，他也不敢违背领导。
协会的人紧锣密鼓在做准备。
李凡悠哉在山里晃。
他也不急着赶路，跟灰灰像在游山玩水似的。
看到地上有动物脚印，拿出相机，笔记本记录。
看到稀奇的植物，也用同样的方式记好。
李凡还有一手画画技术。
在直播间的观众见证下，他在一个大本子上画下刚才所经过所有的路，变成一幅详细的地图。
“不是已经拍照了吗？凡哥干嘛还要画啊。”
李凡画完最后一笔，收起本子，“人的记忆里是有时间性的，我在地图上标注了某种动植物的具体位置，以后我想来看它们，只要打开我的地图就行。”
“眼前是我家老爷子在这守，他没想过要这么做。所以每天花大部分时间在巡视。”
“我要是有了地图，可以根据动植物们的习性每天选择性来看看。”
“这样一来，我不就能有更多时间去做别的事情了吗？”
对于他的解释，直播间有些人并不满意。
“护林员每天主要的任务不就是巡视吗？我看主播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枯燥，所以在找借口吧。”
“果然主播还是太年轻，耐不住寂寞。”
“所以我是被骗了吗？还以为主播是真心去保护大自然的呢。”
有些新来的观众就被前面的言论给误导。
走了一批人，直播间在线人数变少。
孙蔷薇这段时间已经成为李凡的忠实粉丝，看到有人说李凡的不是，她马上留言反击。
但她人微言轻的，很快就被充满恶意的言论给刷走。
气得她咣咣砸大墙。
洪大奎进来时正好看到，吓一跳问：“怎么回事？谁惹你生气？”
他脚尖转向门口随时做好跑路姿势。
“主任，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当面找李凡谈谈吗？不如咱们现在就去吧。”
孙蔷薇灵机一动。
“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
“不急，他可是个人才。”孙蔷薇走过来拖走洪大奎，“去晚了，我怕有人跟我们抢人。”
孙蔷薇真预言帝了。
与他们一同出发的还有鸟类保护协会的老刘跟周文澜。
不知道麻烦主动送上门的李凡，也不管直播间吵成什么样。
反而希望他们激烈点才好，这样他能获得更多人气值。
“灰灰，我们到山坡上休息会，下午再继续。”
李凡目光落在前面。
灰灰已经先奔跑过去了。
等无人机跟着李凡一块过去，拍下山坡上风景时，直播间都不吵了。
漫山遍野的绿，搭配淡蓝色一望无际的天空。
红的，黄的，粉的，紫的……各种小花，躲在草坪里。
微风吹拂时，花儿们便俏皮露出上半身，欲言还羞。
“舒服呀！”
李凡撑腰眺望，微眯眼睛感受清风。
接着他放下背包，随地而坐。
“灰哥，你的。”
李凡丢给灰灰一大块骨头。
在草地上翻着肚皮从山坡上滑到山坡下，立即又折返回山坡上继续滑的灰灰闻到骨头香味，马上冲过来叼走骨头。
李凡拿出一块面包打开咬上一口。
当他边咀嚼边欣赏风景时，一只毛绒绒又细细的手从他耳朵下面穿过，非常快拿走面包。
李凡亦无所觉，也没有看面包咬下去。
咬到了一嘴塑料袋。
“咦，我的面包呢？”
李凡疑惑扭头往四下看。
什么都没有。
想着是不是有什么猴子之类的趁他刚才不注意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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