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说？”
“两个推测。”归有定肃目道，“其一是故意将我钓出城外，好趁机去我家中偷窃。”
“好在自从我那婆娘出事之后，我对谁都信不过，宝藏机缘之物一直随身携带。”
顿了顿，归有定接着道：“其二则是，他钓的不是我，而是郑兄！”
“这个又怎么说？”
“郑兄先前跟人说自己追查封飞猿另有目的，若我所料不差，你真正目标其实是魂魔云无天，对吧？”
这件事，李恩威此前只跟斩妖司的人提过。
不过归有定能猜到自己目的，他并不惊奇。
云无天追着封飞猿来瀚州，属于半公开的秘密，时间一长，有心人不难联想到。
于是他坦然点头道：“我跟魂魔有点过节。”
“那就对了！”归有定接着说道，“封飞猿自知不敌云无天，但猜到郑兄为这个魔头而来，便以肉身为诱饵，好吸引你们两边碰上，替他摆脱云无天这个麻烦！”
“有些道理。”李恩威微微颔首，“不过现在他丢了肉身，云无天却仍未露面，后续无法继续了。”
“我看未必！”归有定目光炯然道，“他更换肉身的消息如今也传开了，云无天必定会改变追索的思路，以元神、修为等特征为重点。若我是封飞猿，自然要将计就计，不再单纯以肉身吸引目标。”
“归兄的意思是，封飞猿又在别的地方，以别的身份露面了？”
“正是！”
“什么地方，什么身份？”
便见归有定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道：“他现在换了一具女身，以艺伎身份混进了无忧堡！”
就在无忧堡？
还换了女身？
有过类似经历的李恩威听得微微侧目：“可知具体在哪个堂口？”
“抚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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