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交会如火如荼，王旭这边得到消息却已经是几天之后了，企业的销售数据没人会主动通知股东，哪怕关系再好也不会，无论国企还是私企，除非你去主动查证。
所以，水木还不得不专门委托会计师事务所去监督所有的这些因为技术转让而持股的企业，反正就是很麻烦，这样最终的收益恐怕还要降低一个点。
但反正就是这样，要么自己成立负责监察的公司，这样虽然成本低些，但是对于被监察企业来说，贿赂成本也低一些。
要么委托第三方，还得每隔两年换一家，这样成本就提升了，但是相应地，贿赂成本也会更高。
王旭根本没得选，这就是必须要支付的成本。
市场经济做出的决策，从来都不是最节省成本的运营方式，也不会是最高效率的运营方式，而是博弈之后的一个中间产物，如果用工科生的角度来看，这就是博弈论的纳什均衡。
计划经济，其实就是一种把理想主义的高效放到现实中的产物，最终的结果却要现实中的人来进行操作，于是博弈论又一次发生作用，其结果，往往是走向最初目的的反面。
反正无论是什么样的经济理论，用在现实之中其实都只能是实验，因为经济理论往往都是根据规模有限的既有情况推演出来的，当实用时，情况却一定不会一样，规模更无法预估，最终就是结果未知。
所以，听经济学家的去治理国家，往往没什么好下场，比如现在的熊大和熊二。
这会儿正流传一个笑话，丑国总统抱怨，我们有那么多经济学家，诺贝尔奖都拿了一大堆，为什么还会出问题。
回答是，你只能选择一个经济学家的理论，但在出问题之前，谁也不知道具体哪个经济学家是对的。
这就是经济学的现实，这是一门专门用来解释过去的学问，对于未来，嗯，仅供参考。
你看后世就知道了，经济学家干的从来都不是经营企业，而是卖课程，只有这个他们能稳稳地赚钱，除此以外，还真没见过哪个知名企业是经济学家建立的。
王旭得到的信息都是一家帝都会计师事务所提供的，这也是一种新兴事物，其实，如果要说经验丰富，王旭更应该找一家国际会计师事务所来办。
但是，谁让王旭搞的东西有好多都是涉密的，王旭也因此不能太高调，把这种财务信息暴露出去简直就是找死。
王旭只好委托姜秘书找领导帮忙介绍了一家，放手把这个监督权力交给了上面。
而上面的对接人员接到这个委托也挺惊讶，这年代，国际会计师事务所的监察业务在华夏根本都还没展开呢，即便有，也是在海外接受的委托。
而普通的华夏人对于会计师事务所的理解还是做账的。
对接人员又不是全才，他们对于保密可能更在行一些，对于如何运营和监察企业的了解，可能还不如一个普通的会计。
于是左拐右绕地，这个请求才被转达给正确的人手中，并且为了这个目的，专门成立一家合伙人制的会计师事务所。
好吧，挺绕，没法子，这东西真心不能动用官方的力量，既然是监察企业运营，还是企业化操作比较好，无论对外对内都好交代。
王旭得到消息没感觉太震惊，能卖出去是应有之义，卖不出去才是出了问题。至于小两亿的总销售额是不是很大，他也没什么概念。
毕竟，前世他也不是统计局的，对这个年代的各种数据还做不到如数家珍。
但看闫教授和其他水木老师们那种兴奋表情，特别是看到经管学院的老师都一幅震惊脸，他才知道这次的销售虽然算不上原子弹，但绝对在科技领域里是炸弹级别的了。
这是实打实地看得到的科技成果转化的例子，转化时间之短，速度之快，效益之高，都可以说是教科书级别的案例，经管学院都打算把这两家企业写进教材了。
什么是第一生产力，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人人都知道，口号人人会喊，但只有当实打实的真金白银砸在眼前的时候，科学才真的成了第一生产力。
无论水木大学对此大肆宣传，还是联合帝大光华共同研讨，又一轮的热潮算是起来了。
虽然，王旭觉得水木炫耀作秀的成分很大，但又能怎么样呢，自家学校，嘲笑也只能偷偷地。
反正现在王旭就是一个甩手掌柜的，他自己的企业规模都不大，大头的专利利润又都扔到了专门持有专利的那家公司，转手又会投入新的技术研发之中。
所以，王旭私人的钱真的不多，虽然比较起普通人挺多的，但要想整个XX首付之类的，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他到底能有多少钱，现在已经不看他自己的能力了，而是看他的三员大将的能力了。
至于他自己，老老实实当个唱歌的，画画的，写代码的，做实验的，一切都挺好。
不过即便如此，一年弄个几千万，也是轻轻松松，只是大部分都在公账上，不能乱花罢了。不像王霏，每年光交税都是千万级的，得亏这姑娘对钱不是很敏感，不然真心得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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