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因为解放前身份，被人打的。”马晓萍叹了口气。
周秉昆知道怎么回事，不再多问，“晓萍，那怎么跟他联系？”
马晓萍指尖撩了撩刘海，“你要是想见他，明天上午你去预备役报到，中午来我家，下午我们一起去找他。”
“我们两个？高瘸子能见你么？”
马晓萍微微一笑，“我爸跟高叔叔有私交，我跟十三太保一起混的时候，高瘸子还警告过大哥，说谁要敢碰我，就把十三太保铲了。我去找他，不可能不见的。好长时间没见过我高叔叔了，借这个机会见见也好。”
听马晓萍这么说，周秉昆才清楚为什么马晓萍这么漂亮，又跟十三太保这帮社会人混了两年，没人敢碰她。
除了马守常外，高瘸子也发了话，他们才有色心没色胆的。
“晓萍，那我听你的，明天咱们一起去。”周秉昆应声说。
……
与平时一样，说完话，马晓萍抱着被褥躺在沙发，很快睡了。
周秉昆着坐在单人沙发，看着马晓萍入睡。
每到这个时候，周秉昆总想进到空间，休整一下充充电。
可每这么想，都担心一旦马晓萍突然醒了看不到自己怎么办。思来想去，周秉昆想到了好办法。等马晓萍睡着了，在客厅里进到空间。
一旦马晓萍要醒，就提前现身。
想到这里，周秉昆站到客厅角落，整个人进到空间中。
这个两米见方，简直就是天堂。没用上半个小时，中午喝酒带来的不适彻底除去，身体也像大修了一般，格外充满活力。
见马晓萍还在酣睡，周秉昆躺在空间里回忆起过去，憧憬起未来。
过去的自己，经常会想到重生过去会怎么样。没想到真的重生到了这个红旗招展的岁月。虽然生活艰难，却充满着生活气息，有温暖的家庭，有相识的姑娘。
马晓萍一个，郑娟一个，乔春燕也算一个，甚至曾姗也算一个。
马晓萍是跟他相处最多的，郑娟是他最怜惜的。
她们两个谁在他心里更有位置，周秉昆不愿去想。今天，当着马晓萍的面说不会跟郑娟搞对象，不会跟她发生男女关系，现在想想有些后悔。
万一有一天想清楚，喜欢的是郑娟，该怎么办？
正想着，周秉昆看到马晓萍动了动，知道她要醒了，连忙从空间里出来。
进到卫生间放放水，又走了出来。
走到客厅，见马晓萍已经起身，迎了上去，“晓萍，你醒了？”
马晓萍整了整头发，抻了抻腰，“刚才你去哪了？”
“我去卫生间了。”周秉昆笑了笑。
“以后去卫生间不要那么久，我起来看不到你，心里不踏实。”马晓萍白了周秉昆一眼。
“我……知道……”周秉昆心里有鬼，回答的不够干脆。
马晓萍还以为她说的周秉昆不愿意听，接着说：“时间长点就长点，别让让我等太长时间就行。”
“好，我听你的。”这一次，周秉昆回答的很干脆。
五点多，曲秀贞回家。
周秉昆跟曲秀贞寒暄几句后，跟曲秀贞和马晓萍告别。
离开绿园，周秉昆直奔太平胡同。
一下午在空间里休整，体力完全恢复，健步如飞，半个多小时就来到郑娟家。
把蜂窝煤和一般食物留在郑家后，周秉昆以明天要去预备役报到为由，没有呆着，就离开了郑家。
临走的时候，周秉昆跟郑娟说，鸡蛋进货渠道差不多找好，一切顺利的话，十五前后就能去那里进货，去小市场卖货。
对于周秉昆的帮助，郑娟想不出拿什么回报。她只期盼着周秉昆哪天开口和她搞对象。郑娟已经想好，只有周秉昆开口，她会毫不犹豫答应，周秉昆想做什么都会答应。
可周秉昆并没提，甚至没有往这个话题说，这令郑娟十分苦恼。
……
吉春，光字片。
周秉昆拿着一半的油、肉和白面回到家里。
以前，说不出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全给了郑娟家。看着母亲和姐姐不舍得吃肉，周秉昆心里也不好受。
现在，有了马首长这个理由，东西出处就好说了。
一进门，周母见他手里拎着东西边问：“秉昆，这些东西是从马首长家带回来的？”
果然，一看到周秉昆带回来东西，周母第一想法，这些东西就是从马首长家拿回来的。
“是啊，妈。这有二两肉，一小瓶油，还有点米和面。以后，咱家顿顿要有肉，把你和我姐吃得胖胖的。”周秉昆解下围脖说。
“秉昆，总从马首长家拿东西回来，好么？”周母把肉和油放在灶台叹声说。
听到周秉昆声音，周蓉从外屋进到厨房，“妈，有什么不好的。将来秉昆和晓萍成了一家人，马首长家的东西拿到咱家有啥毛病。”
“乱讲，人家大首长的女儿怎么可能成咱家的儿媳妇。秉昆，别听你姐瞎说。”对于周秉昆的女友，周母已经认定了乔春燕，听不进去其他人话的。
“妈，他不听我的听谁的，秉昆跟我进屋，答应我的事，今天开始。”说着，周蓉扯着周秉昆的袖子。
周秉昆跟着周蓉进到小屋，问：“姐，找我啥事？”
周蓉搥了周秉昆一下，“刚答应的事就忘了……”
“姐，明天我就要去预备役报到了，就不能让我休息一天？”周秉昆一脸苦笑。
“休息？你天天陪晓萍怎么不想着休息？今天开始，每天晚上一小时，你要是不教我，我就跟你没完。”周蓉瞪了周秉昆一眼。
重生前的周秉昆英语是过了六级，可怎么教外语，他却想不出。拍了拍脑袋，“姐，明天我把晓萍家那本《英汉词典》带回来再学吧，有工具书学的快。”
周蓉没有等一天的意思，“不行，我好不容易想学点东西了，你要是不教我，我跟你没完。”
周秉昆无奈，思量片刻，坐在小书桌前，在白纸上一笔一划写着“Aa、Bb、Cc、Dd……”
很快，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写在了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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