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冤家路窄。
一看到林染。
秦湘湘脸色冷下来，又把林染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好像要通过这个来判断，她和萧昱端刚刚在办公室里干什么似的。
林染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使了个坏。
她故意抬手，把衣领拉了拉，秦湘湘的脸果然绿了。
“不要脸。”
身后传来秦湘湘的声音。
林染冷笑一声。
她也不是个善良的人，故意在秦湘湘面前释放刚刚她和萧昱端在“不可描述”的信号。
估计她走了。
待会办公室里面能闹个鸡飞狗跳。
她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小说里面的白莲花女配那么讨人厌，她现在……还真有点像！
林染回头看了眼，秦湘湘已经进办公室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进了电梯。
办公室。
萧昱端和陈律刚好要去开会，秦湘湘不请自来。
“有事？”
萧昱端瞥了秦湘湘一眼，语气淡漠。
仿佛在他面前，她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下属。
察觉到他的冷漠，秦湘湘心里很不是滋味，上次和萧昱端不欢而散，她等了这么久，他们两个的关系也没有缓和。
现在终于有个好机会，能让她找理由主动找台下，她屁颠屁颠的就来了。
“听说三天后海外分公司正式成立，那边还有不少我们的好朋友，昱端哥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到时候我们过去，再找他们一起吃个——”
“我已经和林染说了，让她过去。”
秦湘湘的笑容还挂在脸上。
冷不丁听到萧昱端说的话，她愣在原地。
“昱端哥哥，你是在开玩笑吗？”
秦湘湘回神。
第一反应，就是萧昱端在骗她。
“林染才来萧氏多久，那么重要的场合就让她去，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而且我查过，她连本科学历都不是，出席那种场合的，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毕业全球前三大学的翘楚，让她去，只会让萧氏丢脸——”
“我希望你下次说的时候，能考虑下她的身份。”
萧昱端抬起眼皮。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像是一记记重锤，敲击在秦湘湘的胸口。
“林染的学历的确上不了台面，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萧氏从来不用学历来判断职员的能力，上次凯瑞的单子，林染能拿下，证明她的能力不错。”
萧昱端的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赞扬。
“她愿意的话，我会给她足够的机会。”
说实话，当初在萧家，林染提到工作时候的模样，比她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他对金丝雀没有兴趣。
如果林染当时只是一个只会在萧家吃喝等死的米虫，不管萧正明说什么，他都不会让她留在萧家。
秦湘湘拼命吸气，才把愤怒给压下去。
她勉强维持着笑容，说话的语气，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情：“昱端哥哥，你到底因为林染是你老婆，才把这么宝贵的机会给她，还是单纯因为，林染的工作能力？”
如果是工作能力。
她自认为，不输林染。
上次，只是她不小心，她也不知道林染居然对珠宝还有研究，所以才“恰好”把凯瑞的项目推给她。
而她。
是秦家大小姐。
光是站在那里，就有数不清的项目主动来找她——谁说人脉不是能力的一种呢？
萧昱端没有直接回答秦湘湘的问题。
他看了陈律一眼。
陈律会意，立即低头走出去。
办公室只剩下萧昱端和秦湘湘二人。
“昱端哥哥？”
秦湘湘不明白，好好的怎么让陈律出去。
萧昱端站在距离秦湘湘五步开外的地方，他薄唇微动，“你的能力我当然赞同，虽然是借了秦家多少光，这个不用深究，只是林染——”
萧昱端自己都没发现，在提到林染的时候，他原本淡漠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不管她是我老婆，还是别的，她的能力比你我想象当中优秀。”
秦湘湘听得浑身发冷。
她宁愿听到萧昱端说，他就是因为身份的关系，偏心林染。
也不想听到萧昱端和她说这样的话。
林染的工作能力……比得上她么？
“我晚点有个会议。”
萧昱端面无表情，打开办公室的门，意思不言而喻。
秦湘湘看着站在门边的男人，感觉熟悉又陌生。
她浑浑噩噩的从办公室离开。
不想去办公室，干脆到楼顶吹吹风。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秦家大小姐，有朝一日还会来这里纾解烦恼。”
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靠着围栏的秦湘湘背脊一僵，缓缓回头，萧云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对萧昱端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她一直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最多看在他是萧家人上，给他几分面子。
平常在公司，纯属于见到也不会打招呼的类型。
“小萧总不也是有烦恼么？”
秦湘湘冷笑。
楼顶的风把她的头发都吹乱了。
狼狈又落魄。
全然看不出身为秦家大小姐的模样。
秦湘湘毫不在意现在自己怎么样。
萧云肆也没搭理她，他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
“不方便吗？那好吧，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有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秦湘湘看了他一眼。
萧云肆已经挂断电话，看着黑掉的屏幕发呆，又倏然自嘲的笑了笑。
看着他的模样，秦湘湘忍不住想到自己。
“你是在和林染打电话吧？”
她脑袋一空，假装随口问道。
萧云肆笑了笑，没有正面回应。
“你还真是比我想象当中还能忍耐，在萧氏地位这么尴尬，喜欢的女人又嫁给了萧昱端，萧云肆，你就一点不生气么？”
萧云肆脸上笑容渐收。
他从旁边不高的围栏上跳下来，那双向来温和的眼睛看着秦湘湘：“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想说什么。”
秦湘湘摊开手，很无辜，“我只是为你觉得惋惜，林染和萧昱端在一起也不幸福，你明明喜欢林染，为什么不自己好好争取争取？”
“争取？哪里有那么容易。”
只要对手是萧昱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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