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师温声提醒两人翻身。
秦妍拉着浴巾翻了个面，也是无意间，也是眼太尖，瞥见程莹大腿根部还残留的淡淡红斑。
分明就是吻痕。
至于是谁，能吻她到那个部位，还留下痕迹，不言而喻。
秦妍顿时八卦之魂骤燃，“莹莹，上次给你华斯酒店那张房卡用了没。”
“用了。”
“哦哟，你跟孩子爹的夫妻生活，还挺频繁，和谐吗，关董技术怎样。”
“技术没话说。”
秦妍直勾勾盯着她，没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疑惑，“技术好，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难道是太猛了，你受不了？”
专业技师都没绷住表情，向程莹投去意味不明的眼神。
程莹示意她们先出去，十分钟之后再进来。
然后把两人许久不做安全措施这事跟秦妍偷偷说了。
“他以前不这样的，关琅关霜还没满岁，这么着急再生一个，会不会太奇怪了。”
秦妍听她这么分析，也觉有理，“所以你肚子有动静吗。”
程莹摇头，“哪能想怀就怀上。”
“关琅关霜，不也是一发入魂吗。”
她话糙理不糙，惹得程莹兀自陷入沉思，没搭腔。
秦妍继续分析，“之前坐月子不是大病一场，你去检查身体了吗，是不是伤到根本了。”她又否认，“可你也调养了很长时间，莹莹这种事也别多想，年纪轻轻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程莹心事重重起来，她细想，那么多灌进胃里的苦水汤药。
到底起没起作用，也不知道。
反正她觉得，体寒更甚。
以前是从没觉得十月份的天气这么湿冷。
程莹放不下心，按摩结束后，拉着秦妍去一院做妇检。
她走vip通道，按理很快出结果，医生却在中途离开，到走廊拨了通电话。
再进来时，通知她明天来拿化验报告，程莹很紧张，问是不是检查出什么不好的病症。
医生笑呵呵安慰她，“程小姐你别自己吓自己，是检验科器械出了故障，需要检修，所有化验结果都得推迟。”
怎么偏偏就这么凑巧，程莹心里满是怀疑，她拉着秦妍说换家医院再做一次。
秦妍瞧出她此刻情绪有点失控，忙拽住，“莹莹，医生都说让你别吓自己了，你当体检是过家家啊，有些检查做多了反而伤身体。”
秦妍把程莹领上车，自己钻进驾驶座，驱车到帝景苑。
一路安慰让她放宽心，说就没见过哪个女人生了孩子之后没留下点后遗症的。
这话有理，程莹心情平复一点。
就借这机会，秦妍多逗留了一会儿，看干儿子干女儿。
下午天气还可以，云层里劈出几缕阳光，令空气回暖几分。
院子里摆了一条长沙发，秦妍依在上头，脚勾着婴儿车底下的收纳柜，一前一后地蹬，模拟晃荡的摇篮。
婴儿车里熟睡着的是关霜，为避免阳光太刺眼，上头罩了层深色沙帐。
对比关琅，精神抖擞，蹲在旁边花坛里，手上捏着根木棍，兴致勃勃的。
也不知在鼓捣什么。
程莹特意开了家里不怎么使用的咖啡机，手磨一杯咖啡给秦妍端去。
她经验酒吧时常昼夜颠倒，要靠咖啡提神醒脑。
“你不喝？”
“刚喝了碗中药，现在喝不下。”
秦妍抿了口，她第一次磨，照着晚上教程一步步来，竟然味道挺不错。
又抿了口，“琅琅，到干妈这里来。”
叫了几声，关琅才回头，手里还擒着小棍，就兴冲冲跑过来。
秦妍表情透着狡黠，“你妈妈做了个超级好喝的饮料，琅琅要不要试试呀。”
对于稍微陌生一点的词语，关琅听不太懂，他歪着脑袋，像是在尽力解读。
秦妍已经把咖啡杯凑他唇边，微微倾斜了点弧度，让浓稠咖啡液，浅浅打湿他粉嫩的小唇。
关琅舔了一下，随即整张脸都皱起来。
澳白味苦，跟烟中干涩的烈烟一样，关琅往后退了几步，又一头扎进程莹怀里，嚎啕大哭。
“坏，坏。”
就是哭着也不忘指着秦妍告状。
秦妍被他一系列的表情动作，逗得哈哈大笑。
“琅琅，这是你妈妈亲手做的咖啡，怎么能说是干妈坏坏呢。”
关琅抹了把眼泪，就跟没事人似的，又扑向秦妍怀里。
秦妍没料想他脾气这么乖顺，这么快就不生气，还主动凑过来。
她正准备给他道个歉。
哪知下一秒，关琅暗戳戳摸索着，就将手里沾着泥的木棍放进了那杯咖啡里。
这下是谁也没得喝。
秦妍诧异，“莹莹，关琅这么小就耍心机诶。”
“那也未必。”程莹勾唇，“也许是琅琅觉得咖啡太苦，怕你也受不了，干脆不让你喝呢。”
秦妍听出她护犊子，“莹莹你有了孩子，果真连思路都变了。”
关琅也是个记仇的，一但扳回一城，很快就又乐呵呵的跟在秦妍身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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