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关霜的安静懂事，关琅其实更聪明，不怕人，很会判断他人的情绪，还没满周岁。
不仅是个小顽童，还是个人精。
罗姨拿着支膏药出来，说是一换季，关霜身上又有点出疹子的嫌疑，未雨绸缪，先抹上药。
秦妍也跟着帮忙，关霜不爱哭，哪怕在睡梦中被人扒拉醒。
她也不哭，只是眼里雾蒙蒙的，有水汽，特别惹人怜。
关琅不黏着秦妍，又开始黏程莹，圈住她的腿，嘴里嘟囔，“爸爸，要，爸爸。”
“爸爸出差了琅琅，我们等霜霜擦完药，再给他打电话好吗。”
关琅没完没了，“要，要。”
程莹摸出手机，打出跨洋视频电话，按照时差计算，男人那边此刻该是深夜。
铃声响过四五声，对面才接通。
“还没睡？”
程莹瞧了眼屏幕，关廷彦在一张白色布艺沙发上坐着，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他身体前倾，手肘搭在膝盖上，腕骨显露角度凌冽，脸孔几分空洞倦色，声音沉得厉害，“还没有。”
她刚打算把手机朝向关琅，关廷彦开口问，“莹莹，你今天去医院做了检查，是身体不舒服吗。”
程莹动作一顿，心里徒升一股异样感，她做检查这事，临时起意，除了秦妍谁也没告诉。
负责检查的医生，这么快就把消息递到他耳朵里，图什么？为什么？
关琅听见熟悉的声音，拽了下程莹的手，她回神，调转镜头，“先看看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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