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恩现在远没有看上去那般平静，
江玄在同方怀山求丹时并未打发他离开，这代表着什么，他很清楚，
胖太监微不可察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压下心中近乎要溢出来的兴奋，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他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出错！
“我知道了。”
江玄听见自己说。
那一千五百人，自然是在连年战争中黯然离场的伤残之兵；
他们因伤势过重，丧失大半战力而被军官遣返归乡，如今，却又被江玄一道命令召了回来，
以功法试验品的身份。
“今天晚上，把酒和肉都备足了，叫他们放开了吃，明天一早，就把他们送到寿安殿吧。”
“奴婢遵命！”
没有理会躬身离去的李慧恩，江玄静静的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
人类的适应能力真是令人汗颜，
在半个月前，江玄连只鸡都没杀过，而现在，他手上的人命已经接近三位数。
“夜凡哥，在话本里，像我这样的暴君，最终都会被正义的侠客杀死吧？”
护道者·夜凡站在江玄身后，
察觉到江玄的声音里压抑，他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他从小就嘴笨，没法子如父亲那般口若悬河、鼓舞人心。
夜凡憋了半响，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不会。”
他的眼神很认真，语气郑重，
“我会，杀掉，侠客。”
“嘿，这话可不兴说啊......夜凡哥。”
江玄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一抽，干笑两声。
不过，经过这么一打岔，江某人的心情倒是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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