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三年来，她付出再多，到头来还是敌不过一个沈倩！
“好……我成全你们！”
终于，暖暖不再苦心挽留，她好像突然间就鼓起了勇气，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快速而颤抖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的笔迹很用力，像是要把纸张写破一般。
待收笔那一瞬，她的心脏有一种受虐的痛感，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谢谢。”
厉寒城礼貌的拿回那张离婚协议，奇怪的是，他幽沉的眼眸，并没有透露任何欣喜之意。
他看向苏暖，不知为何突然沉默了几秒，喉结滚动了下，刚想说些什么，门口处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阿城，你好了没有啊，她还不肯签字吗？人家都等累了，外面好多蚊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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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像是在撒娇，又像在埋怨。
厉寒城闻言，立马眸色温柔的答道：“马上就好了，倩倩，你再等一等。”
阿城，倩倩……
这亲昵的语气一下就让苏暖崩溃了。
这么多年来，她只敢在梦里对他撒娇啊……
可现实却狠狠一巴掌抽在她脸上！
她不敢奢求的偏爱，厉寒城全都给了别人！
苏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烫伤一般，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烙印。
末了，她听见厉寒城低声说道：“我走了，你记得照顾好自己，这房子留给你，财产也会划分给你，明天上午，我们就去民政局办手续。”
说完这话，厉寒城直接大步离去，步伐决绝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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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苍白着脸站在原地，浑身僵硬了许久，许久……
最后，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脸色涨红，额头经脉都微微凸起。
其实刚嫁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厉寒城不喜欢自己，可当时，厉寒城对她说：“苏暖，既然你是我的妻子，我就一定会对你负责。”
她听后心里热乎乎的，感觉很甜蜜，还以为只要持之以恒的对他好，两人就可以日久生情，哪怕生的是亲情，哪怕是一点点的温情……
可结果却是这样！
十三年啊……
这种血肉分离的痛，像是要抽干她所有血液一般，只剩下一副空空的躯壳。
她痛哭着，双膝跪在冰凉的地上，只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像是要被挖出来了一般。
与此同时，劳斯莱斯沿路行驶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
厉寒城坐在后排，看到离婚协议书上，苏暖有些圆润的笔迹和自己飘逸的笔迹并列在一起，眸色似乎还有些恍惚，手指微微收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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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又一盏路灯从身边快速划过，黑暗中，他忽明忽灭的面孔看不真切。
这时，开车的助理从后视镜看向自家总裁，不解问道：“爷，您为什么非要和少夫人离婚呢？应该不是为了沈小姐吧。”
助理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记得，总裁挺喜欢少夫人的！
总裁虽不善言辞，但他对少夫人很有耐心，每逢过节都是亲手准备礼物。
几个月前的情人节，总裁还带自己去花店，亲手给少夫人包了一束玫瑰，那时，总裁眼里满是耐心与温柔……
可他给沈小姐的礼物，都是让自己看着买的，都没用过心，甚至刚才一从别墅出来，就让沈小姐自己打车回去了。
可……怎么就这样了呢？
这时，厉寒城将离婚协议书折叠好，放进胸前的口袋里，淡淡呼出一口气，黑眸略微忧伤的转向窗外，说出一句深沉又无奈的话。
“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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