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了。
眼泪止不住，全身都在颤抖，感觉好冷，感觉什么都没有了，好可怕。
可恶啊，朋友死在自己面前竟然是这么痛苦的吗？心脏好痛，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却无能为力，这种绝望，这种，，，
“穆华，我，，，还有最后几句话，，，”上官嫣儿用最后的力气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掌，放在穆华的脸上，用拇指帮他擦去眼泪。
“嗯，，，”穆华抓住了上官嫣儿的手，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我喜欢你，，，”上官嫣儿微笑“因为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说出来，大概，，，我死也不会瞑目。”
“，，，”
“大概是，在白阳森林里，被你救下来的时候，大概是，，，从那时起，，，”
“那不是，，，很早了吗？”
“嗯，是啊，很早，然后，，，分别的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我发现，我竟然会想要见你，但是那个时候我，不想承认是喜欢上你了，，，”上官嫣儿苦笑“很傻吧？”
“，，，”
“我啊，其实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和你打打闹闹，没事斗斗嘴，也许哪一天顺势就表白了也说不定，，，”
“，，，”
“但是，，，”
或许是没有力气了，上官嫣儿张着嘴，声音却越来越小，，，
“你还有很多话要说吧？给我说完啊！不许提前睡啊！”穆华把耳朵凑了过去，想要听清她说的话。
啾。
穆华愣住了。
她顺势吻在了他的脸颊上，他愣愣地抬头看着她，看着她露出狡黠的笑容，然后，她的手垂了下去。
她还笑着，像是还活着一般。
沉寂了两秒，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穆华撕心裂肺地大吼。
“穆华，，，”慕容清清来到了他的身边，也是强忍着泪水，把他抱在怀里，想要把自己的温度传达给他，，，那时，是他在她绝望的时候抱住了她，这回轮到她来抱住他了。
“，，，”东方白闭上了眼，叹了一口气，深深地自责，如果不是自己太大意了，也不会落得如此结局。
假死也是杀手修行的一环，杀手从假死状态中苏醒，从怀中拿出来一个符纂——小破界符的主符。
嗡！
慕容清清衣服口袋里的副符感受到了主符的气息，亮了起来。
“欸？”
慕容清清拿出来了自己完全不知情的副符。
“混蛋！”东方白感觉到了不对，直接抬手。
天空直接昏暗，从白天变成黑夜，一柄巨剑从天而降，直接砸在杀手身上，当场将杀手碾成齑粉，一个真神彻底陨落。
但是，主符从废墟中扑了出来，扑向慕容清清手中的副符。
“破界符！”东方白惊愕地瞪大了眼。
“啧！”穆华这次没有愣在原地，他一把夺过慕容清清手里的副符，并把慕容清清狠狠地推开，下一秒，主符和副符合在一起，光芒包裹住了他。
穆华消失了，直接在慕容清清的眼前整个消失，毛都不剩，仿佛穆华只是一场梦一样。
东方白才来到慕容清清身边，看着地上的鲜血，和消失在这里的某个人，他脸色十分难看，难看到了极点，如果不是慕容清清在旁边，他大概会不顾形象地到处拿空气撒气，但是慕容清清在旁边，他只能深呼吸来平复心里的怒气。
混蛋，雇主究竟是谁，目标又是谁？本来以为穆华才是目标，但是刚刚破界符的对象是慕容清清，真正的目标是谁？又是谁雇佣了暗月楼的杀手？竟然还花大价钱雇佣真神级别过来。
“东方殿主，，，”慕容清清扯了扯东方白的衣角“穆华，穆华呢？穆华去哪里了？他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他，，，他去哪里了？”
“慕容清清，你冷静点听我说。”东方白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到“刚刚那是破界符，穆华现在应该是被传送到宇宙中去了。”
“那他会回来的对吧？穆华他一定会回来的对吧？”
“，，，”东方白沉默，，，他知道，她心里边是明白灵识级别的修士被传送到宇宙中去是什么下场，但是她不想承认，她想从身为帝君的他这里得到她希望的答案，她希望他可以说一句穆华是能回来的，但是，，，
“那是不可能的，你也知道的吧？”东方白叹了一口气“化神之下，进入宇宙，会被宇宙乱流撕成碎片，穆华现在大概已经，，，”
“不，不，，，不会的，他，，，他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会活着回来，，，”慕容清清紧紧咬着嘴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根本帮不到他？为什么我只能看着他受罪却毫无作为？为什么，，，
“走吧，我们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东方白不忍心地回过头，不去看陷入绝望的慕容清清。
“噗！”
咚！
慕容清清吐了一口鲜血之后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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