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那我挑了？”
“嗯，这个主要看运气，小妹因为名字起的好，才运气爆棚，哈哈哈。”小美女大笑。
真能吹！
王二拿起一块原石装模作样地又听又敲，不知是人们注意其相貌不凡，还是因为他手法滑稽，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听人劝，吃饱饭。”
“这个人脑袋有点不灵光……”
“看着不像是正常人……”
人们窃窃私语。
“大哥，凭运气，”赢赢忍不住提示。
“这颗，这个，这颗都不错……”王二不受影响，施展独家秘法，连点了五块石料。
店家：“总计一百四十七块半灵石。”
有零有整。
“哈哈，一百四十七块灵石，赢赢，你不会心痛吧？”
“一百四十七块半，”店家纠正。
小美女取出几张兑票递过去，一脸肉疼念叨：“不心疼，不心疼。”
就当又输了！
赵妈笑着旁观。
店家：“带走还是现切？”
王二：“切。”
一次消费一百多灵石，算大主顾了。匠人精神焕发，飞舞刀具，石皮层层剥离，露出原石底色。
赢赢下意识捂住双眼。
“唉！”
“瞎料。”
果然和围观群众预想的一样，里面什么也没有。
一般石料，十颗里面能开出来一个就不错了。
其中的道理一看就明白，不能每一个都选中，不然无法解释十分之一运气怎么变成了百分之百。
赢赢两指张开：“吓死我了。”
“继续开吗？”
王二递过去一颗：“开。”
刷刷刷，小刀飞舞，碎屑飘落。
“有料！”
“哇！”
“蓝色！”
围观群众惊呼声此起彼伏，匠人左手心稳稳地托着一枚鸡蛋大透明的球，球里活灵活现地飘着一片绿色氤氲。
小美女激动得抓住赵妈的手跳了起来。
“王大哥运气太好了！”
店家站在一边道：“我们栖云阁的原石都是精挑细选，物超所值。”
宣传完脸皮止不住抽搐一下，肉疼。
王二接过玉石看一眼递给小美女。
“我运气最好的一次也开出过绿色的呢，只是没有这一枚漂亮……”赢赢嘟囔。
店家：“公子，四百灵石回收，卖不卖？”
“不卖。”
“太黑心了吧？绿色品相这么好怎么也一千开外了，才出四百……”
“就是。”
“拿人当傻子呗……”
周围一片嘲讽声。
匠人：“开不开？”
王二：“开。”
石屑纷飞……
“哇，不是吧？”
“紫色？”
剥开原石外衣，一道紫色的光折射而出，围观群众静寂了一刹那，突然爆发出一片热烈欢呼。
人间以黄色为尊，仙界以紫色为贵，紫色玉石几乎是一种传说，整个玉石一条街多少年也很难开出几块紫色氤氲。
小美女拉着王二的手：“大哥，你的运气太吓人了……”
“呵呵。”
赵妈过来不着痕迹地把小美女的手从王二手里抽出。
匠人把宝玉展示一圈递给王二，众人眼睛一花，王二扔进了储物戒。
店家面色苍白，说不出话。
那原本是属于他的，他的心都在滴血。
通常开出好玉，店家都会出价回收，不同颜色的比价以倍数计，这块宝玉少说也值几十万块灵石，店家不说买。
王二也不说卖。
后面两颗切完，一块瞎料，一块切出来红色氤氲。
因为紫色冲击力太大，人们对红色的已经免疫了。
五块原石三块有料，一块天价，信息一下子传遍了整条街，王二的选料手法也被人所熟知。以至于多年以后，望闻问切成为一项选料传统。
这是后话。
……
三人出了栖云阁后，赢赢引路，来到路口。
王二取出紫色宝玉，递给小美女。
“给我的？不，我不要。”小美女摇头。
“刚才人太多，我才收起来的，你拿着，这个对我没用。”
“王大哥，开出来极品，是你的运气。你初来睢城，没什么积蓄，这个能卖好多钱呢。”
王二抓过来小美女的手，把宝玉往她手里一拍：“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种东西我手里多着呢！你把橙色的给我。”
他说的是真的，当酒喝也够喝十年八年的了。
小美女咬着嘴唇把橙色的递给王二，眼圈有点红。
“哼，”赵妈弗然不悦。
知趣点得赶紧走人。
“我下午要去鸿胪寺，赵妈、赢赢，就此别过。”王二赶紧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
王二离开之后，拐个弯去一家店，用橙色宝玉换了一百八十块灵石，然后去小吃街找个路边摊。
“客官，几位？”
“一位。老板，来来一份炒粉，一碗面汤。”
“——再加三位。”
王二听有人接话，转头一看，心里一惊。
一女二男，腰挎宝剑，两个锦衣少年站立红衣少女身后。
大白天见鬼了！
“呵呵，青雅，好久不见！”王二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打个招呼。
青雅：“好久不见。师妹我最近听说有人破拆界网，屠宗门弟子、撩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坏事做尽未落法网，不得不出来走走……啧啧，那么小的女孩也不放过，真是个畜牲。”
“你们跟踪我？”
“看了一出好戏而已。”青雅一脸嫌弃样。
“嘴放干净点，别像个长舌妇似的乱嚼舌根！我和赢赢的关系根本像你想的那样，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王二想起他初次见到大法师队伍被她抽了一鞭子，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良药苦口，既然戳到了某人的痛处，就不说了，有一个好消息免费送给你——”
“客官，炒粉四份来了。面汤一碗。”老板喊。
王二低头吃粉，把青雅当做空气。
青雅：“味道不错，你们俩站着干啥，坐下来吃啊。份量真小，不够吃半饱的呢。”
“老板，再来两碗。”王二喊完，抬头看天。
青雅吃完炒粉，掏出手帕抹嘴，道：“仙界的天真蓝。”
王二：“……”
老板：“两碗炒粉来了！”
青雅刚伸手接，一下子被王二夺了过去，快速在两碗炒粉中各吃一口，然后放下碗，慢慢吃。
青雅：“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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