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把事情搞大？”
柳若云一点即透，美眸锃亮。
“云姐人好看，又聪明。”姜小凡冲女人竖起了大拇指，给予了极高的肯定。
“谈正事。”
柳若云面颊微红，尽管柳若云刻意与姜小凡拉开距离，但那天晚上的场景时不时在脑子里浮现，如今又被姜小凡撩了一把，怪不好意思的。
“把事情闹大？什么意思？难道现在还不够乱吗？”
罗静媛静不下来，考虑不了太深远的东西，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
“静媛，你先别着急，我们等小凡慢慢说。”柳若云安抚着罗静媛，回头看着男人道：“说说吧，你到底怎么计划的？还是你怀疑某个商业对手恶意竞争？”
“现在不用我们去怀疑谁。”
姜小凡慢悠悠燃起一根烟吸了起来，“昨天晚上刚刚把蓝寇的律师函发了出去，半夜研发部就被盗，仓库失火，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或许会有人认为我们是在故意找话题，蹭热度，但研发室被盗以及仓库失火，已经立案，铁一样的事实不容抵赖。”
“最后，其实也是逼迫公安系统尽快破案，给咱们一个交代。办法不太仗义，但也是无奈之举，回头破案后给送两面锦旗过去表示一下便可。”
“你可真够鸡贼的。”
柳若云闪动着明亮眼眸，打心眼里佩服姜小凡，真想掰开他的脑袋瞧瞧，里面到底什么构造，咋怎么鸡贼呢？
倾城国际的一场危机，在他的神操作下，极有可能化腐朽为神奇。销量暴增不敢保证，但一夜成名不是问题。
“如果再找水军渲染渲染，带带节奏，效果可能会更好。”提到水军，姜小凡脑子里一下子想到了黄四海。
黄四海当年可是黑过国外银行系统的牛人，网络上随便写两篇水文，匿名发送出去，最大程度做到“蹭热度”。
倾城国际一夜成名不是梦！
“那公司名声不就毁了吗？”
罗静媛听进去了，但她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公司也不想招惹是非，只是想踏踏实实做事，赚自己该赚的钱。
简单地讲，罗静媛忒老实，直白一点，就是傻。
“杀一人成魔，杀万人成佛！”
姜小凡却有自己的一番理论，淡淡笑道：“果果手机饱受骂名，什么一代比一代丑陋，电池不经用，像素不够高等等，可并不妨碍它世界第一的销量。”
“漂亮国的特拉拉汽车，饱受刹车困扰，网络上都在讲给狗，狗都不开的特斯拉，仍然是全世界新能源汽车的鼻祖。”
“骂名也好，美名也罢，有些东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做好自己的事情，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更何况，你貌似忘记了一点，自始至终我们都是受害者。受害者，难道不应该得到补偿么？”
“若云说得没错，你可真够鸡贼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罗静媛的眼睛也亮了起来，突然有点感谢爷爷跟父亲，当初为自己定下这门亲事，喜欢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出现为自己解决了大难题。
“我就当你们是在夸奖我。”
姜小凡摸摸鼻子，一咧嘴露出朴实无华的笑容。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若云，公司这边你盯着，我去一趟工厂，工厂那边临时搭建一个仓库出来，确保可以按时发货。”
罗静媛这会儿也不那么担心了，所有难题迎刃而解，福祸相依，兴许，眼前的困难只是为了让倾城国际再上一个大台阶。
“别，千万别那么发货。”
姜小凡连忙阻止，“趁着此次事件，咱们也搞一搞饥饿营销的模式，如果能够按时发货，还怎么施加压力？”
“确定要搞饥饿营销吗？咱们可是小公司小品牌，连知名度都没有，这不是作死吗？”罗静媛蹙着秀眉，并不是很赞成姜小凡的观点。
“放心，人，都是泛滥心十足的感性动物，只要咱们足够惨，会有消费者同情咱们的，懂不？”
姜小凡或许不懂什么生意之道，但要论人性把握，没几个人撵得上他。
“静媛，要不试一试，反正我们也没太大损失。”柳若云却动了心思。
“相比公司的损失，我更在乎你。”
罗静媛突然拉着柳若云的手，“若云，你真的要走吗？”
“我……”
柳若云神色复杂的扫了一眼姜小凡，轻轻点头，“我也不想走，可因为家里一些原因，所以，我可能呆不了太久，不过，我会尽力跟大家一起共渡难关，等公司步入正轨再走。”
“那我宁可公司一直不温不火，哪怕破产也无所谓。”罗静媛愈发失落了。
“静媛，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往后你我结婚生子终归是要分开的，但分开并不意味着我们不会再见面，我们仍然是朋友，仍然是好姐妹。”
柳若云只能如是安慰，脸上带着恬淡笑意，心窝子却骤然一疼。
“好吧，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为难你。”
闲聊几句之后，三人各自分头行动，柳若云负责盯着直播间和研发部，罗静媛则驱车赶往工厂稳定军心，货可以不发，或者缓一步再发，但车间不能停。
姜小凡则回到办公室开始琢磨，该如何化被动为主动，争取再蹭一波蓝寇集团的热度。一忙起来，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姜小凡本想让黄四海操刀此事，却因为黄四海不在公司，只能自己动手。
将写好的文案发给王洋之后，姜小凡便端着饭盒去食堂吃饭。饭后，本想直接回办公室午休，却撞上了刚刚回公司的黄四海。
“姜队长。”
“事情办好了？”
姜小凡眉头一扬，与早上出门的时候不同，黄四海此刻精神焕发，满脸笑意，显然有好事。
“查清楚了，公司出了内鬼，不过是监守自盗的把戏而已，我已经将证据提交到公安机关了。”黄四海终于可以挺起胸膛了。
“没揪出大鱼么？”
对这个结果，姜小凡似乎并不意外，提到“大鱼”的时候，眼睛下意识的瞄向门卫室方向，这个时候应该是庞大龙在执勤。
“鱼确实有点大，可他只能算得上小虾米。”
黄四海意有所指。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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