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儿在18岁生日时，飞去燕京找路满。那是她距离放弃路满最近的一次，如果当时路满没有也飞回来找她，她可能也没有底气和勇气再爱得死去活来了。
往返的飞机上，顾嘉儿循环了很多遍这首歌曲，“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就是他们两人心境的真实写照。
“有句歌词，必须是嘉儿来唱。”
“是这样啊……”叶诗彤有点发懵，心说，不愧是三个人的爱情，连办个婚礼都明里暗里这么复杂。
台上，顾苓依和路满又唱过一曲《兰亭序》，谢幕。
两人回后台换上了敬酒的衣服，顾苓依一身红色的削肩袖水滴襟旗袍，古典端庄中尽显雍容清丽之美。
按照传统习俗，一对新人，和路卫华柳静，一起挨桌敬酒。
“还真是同款的旗袍……”
叶诗彤远眺顾苓依的敬酒服，修裁贴身的旗袍，无论是版型、花纹还是饰品，都和顾嘉儿身上这款一模一样。
她注意到，双胞胎姐妹两个，连盘发和发簪、钗子都是完全一致的。
“这已经远远超出新娘和伴娘的规格了吧？就算是新娘的亲妹妹，这么穿……也有主次不分的嫌疑。”
叶诗彤心想，难怪闻艺阿姨会试图阻止，这和嫁两个女儿有什么区别……
确实没什么喧宾夺主、主次不分的禁忌了，新娘和新娘妹妹都是今天婚礼的主人……
“我要去帮忙啦！”顾嘉儿飞快起身，“帮哥哥和苓依倒一下喜酒！”
“哎，嘉儿？”
顾嘉儿几乎是窜进了人群中，小碎步奔向路满和顾苓依。
“倒喜酒？”冯文秋失笑道，“这种活，是男方的亲戚来做，才对吧？”
“有什么区别么？”
闻艺已经无力吐槽自家的女儿了：“她这个新郎的小姨子，当得比新郎的妹妹都亲——费了这么大力气，姐妹两个都穿了相似的旗袍，她们等的不就是这一刻么？”
“小艺，也是辛苦你和顾彦了，这段时间，你们肯定没少操心。”
“唉，都说了允许她去国外再办一场，她还要在她姐姐的婚礼上，做这些有的没的。”闻艺摇头，还是太放纵女儿们了。
冯文秋说着安慰的话：“下一步啊，让路满和苓依嘉儿好好给你们赔不是——他们……那个，我是说路满和苓依啊……早点让你们抱上外孙、外孙女，我看你才会不计较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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