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缺了足够的光学污染造势，种种造物就仿佛明星不用打光、不P图，本身再漂亮，看着也不至于美到让人惊艳的程度。
甚至是只可远观，近看就哪儿哪儿都差点意思了。
灰扑扑的，连带路上路下的车马行人，都一股子民国范儿。
主要是色彩不够，单调，还陈旧。
绫罗绸缎、富人逛街，没看见。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娘，也没有。更没见倚楼卖笑：‘官人快来’的揽客景象。
最多，也不过是乍一看普通，细一端详挺讲究的古风古韵。
周宁倒是知道，这大乾王朝之文化风俗，讲究一个含而不露。
而上行下效，哪怕是暴富人士，也是尽可能的学着装老钱，在这样的背景下，观赏性就差了些，至少不适合走马观花，得细品。
周宁哪有那个心思。别说现在三人前程没个着落，就算有了，以周宁的时间观念，和前世社畜的生活习惯，也不可能花个十天半月慢走细瞧，就为了看哪家的门头排面设计的更巧妙、更闷骚。
李珂和二丫则是眼花缭乱，一次次被震撼。
“走吧，我们去圣门驻地，状元大街。”
李珂道：“难道我们不应该是先找客栈住下，仔细了解情况，收拾妥帖，态度郑重的造访么？”
“要是我们有引荐信什么的，你说的这套倒是成立，起码不能丢了引荐者的体面，同时给面见之人留个好印象。”
“那现在呢？不需要好印象了么？”二丫问。
“需要，但造访的路数不同，看点也不一样，干净整洁，精神饱满，礼数是足了，却也太过寻常。
我问你，随便一个路人的样貌，你能记多久？”
二丫嘟起嘴：“那也不能蓬头垢面，哗众取宠吧？倒是特立独行了，可这心思也显油滑了。”
“当然不是靠风尘仆仆，假装心情迫切，博取同情。而是另有因由。”
李珂问：“什么因由。”
“互相选择的因由。”
李珂暗自咀嚼，蹙眉：“不太明白。”
“一句话：他们得识人才、重人才，我们才会意愿投靠。
而我这一路观看，恐怕这府城风气，也不过如此。既然是这样，也就不必大费干戈，成与不成，一日可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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