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自责、卑微、不甘、幻想、破灭、伤心、悲哀、无能、痛苦、煎熬……几十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里炸开，他头疼欲裂，快要疯掉。
身上伤口的疼痛感也重新恢复，先前的厮杀给他留下了数不清的创伤，现在的模样其实极惨，身上好多地方都是血肉模糊，可以看到裸露的白骨。
双重折磨，生不如死。
也就在此时。
一把冷冰冰的枪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别来无恙啊，叶凡兄弟。”
林寒蹲下身，笑眯眯的看着他。
叶凡直愣愣的抬起头，看着林寒，眼中出现了一片迷茫。
林寒看着他这模样，心中叹了一声，这娃看起来真的废了。
良久后，叶凡才恢复了一点清醒，沉默了许久后，沙哑道：“为什么？”
林寒笑着反问：“为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难道你费尽心机的，不是想杀我？”
叶凡盯着林寒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原来自己一直都被更大的陷阱笼罩着……原来自己一直活在虚幻的梦里……
过往的一切想不明白的地方，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
他解脱般的洒然一笑，只不过因为脸上的血迹，看起来有些狰狞。
“恭喜你，目的达到了，给我个痛快的。”
林寒点点头，说道：“我这个人还是比较人道的，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叶凡一言不发，扭头看向远处。
见他不说话，林寒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就在这时！
叶凡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杀机浓郁到极致，手上突然多出了一把小刀，朝着林寒的喉咙划去。
他的眼神中露出讥笑，还有胜利的喜悦。
这个废物还不如刘华东手下那些小弟，自己就算一只手也能轻易宰了他！
然后……
叶凡的手僵硬了在半空中，再也探不进分毫。
临死前，他的眼中还带着迷茫，只可惜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胸口处，林寒的手上握着把匕首，将他的心脏慢慢割开。
“叶兄弟你不厚道啊，我给你机会说遗言，你却想杀我。”
“没想到吧，你心里的那个废物，其实功夫一点也不比你差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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