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江心推开在她面前拱火的人，极其不耐烦，带着平时一副目空一切的口气，“救你就不错了，你还想挑上了，是吗？”
“你这人怎么回事？好心为你着想你怎么还出口伤人呢！”
“就伤你了，怎么着？”
“要记住，救你们的人是我朋友乔小暖，下毒的是这个歹毒的男人。”
“分得清主次嘛！”
江心字字在理，炮轰一顿，大家被噎得没话说。
她顺带着踢了无脸男一脚，又凑在乔小暖耳边，“你放心，你肯定是担心我大惊小怪，坏你好事，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的。”
乔小暖今天才发现，江心在大事面前竟然如此冷静，她开始有些承认，自己确实对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们有些许偏见。
“嗯，谢谢江大小姐体谅。”乔小暖罕见对江心露出赞许的目光。
江心认定的事情很简单直白，那就是乔小暖制服无脸男之后，救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
能够和这些乱发脾气的渣渣们区别开，那就是很大的殊荣了。
被江心嘲讽了一顿，大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起自己为了活命在无脸男脚下拼命求药的狼狈模样，又知道被人戏耍，纷纷气不过，将战场转移，对着无脸男一顿踢。
这些人动起手来没有轻重，不停咒骂的无脸男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其中更为疯狂的一名男同学径直拿起无脸男的刀，恶狠狠朝无脸男奔去，准备动手。
乔小暖见状，迅速反手夺下。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男同学质问乔小暖，双眼通红，看样子早已丧失理智。
“欺软怕硬，你这么做和下毒的人有什么区别？”秦炳睿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扔到一边。
他纡尊降贵蹲下身，用刀背挑开无脸男的面具。
饶是镇定如秦炳睿，看到眼前的景象还是默默吃了一惊。
面前的人，全是被火烫伤后的疤痕，还未痊愈，因为红肿而外翻的皮肉看着触目惊心。
“刘建？”
“他怎么现在成了这样？”
大家听到刘建的名字，瞬间一惊。
风光无限的教导主任竟然成了这幅认不认鬼不鬼的样子。
乔小暖查看了刘建的颈部，发现了烧伤痕迹。
应该是吸入过量的烟尘，伤到了声带，导致刘建说话时声音不同，大家没办法认出他。
“你们让我死，你们也别活。”
刘建早已没了反抗的力量，面上的可怖和言语上的凶恶，还是令班上不少女同学紧紧挨在一边，害怕的不敢靠近。
“谁教你的这套杀人方法？”乔小暖给刘建搭脉，神色凝重。
脉象上看，刘建本就是将死之人，命不久矣。
就算今天没有栽到乔小暖的手里，也活不了几天。
“只有你们死，我才能拿到钱。”
“那人是谁？”
刘建没有回答，受伤的皮肉贴着地，血红的双眼知直勾勾盯着窗外的梧桐枯木，绝望且癫狂。
上次卖画的事情，顶多让刘建丢了工作赔了钱，更没有人伤害他，现在弄成这样濒死的情况，多少让人有些不忍。
“你们死，我拿钱……”
刘建的嘴间开始猛吐鲜血，整个人不停抽搐。
乔小暖再探了探脉息，对上秦炳睿的视线，轻轻摇头。
已经没有再救的必要，现在送刘建去医院，打几针镇定剂，舒服地死去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刘建精神看上去濒临疯癫，又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很显然有背后之人操控。
会是谁呢？
服务员叫了救护车，抬着刘建离开包厢，紧接着学生们惊魂未定的出了饭店。
外面飘起了细雪，地面湿了一片，夜幕降临，救护车腥红的灯光在柏油路上现了倒影。
摆脱了包厢内浓郁的甘草香气，外面空气清新自在让人心旷神怡。
乔小暖闭着眼深吸几口，再度睁开眼，一把透明的伞举过她头顶。
她转头过去，发现是宋晔。
“今天真是惊险，多亏你的救命之恩。”宋晔声线温柔，似琴音般清润，让人看着觉得确是真心。
“是吗？”乔小暖倒是没这么觉得，眼前的宋晔似乎并没有把自己透露的敌意放在心上。
“你的毒发症状比所有人都要轻，似乎和我们中毒的时间不太一致。”乔小暖注意着宋晔的变化，杏眸微眯，流转的眸光扫过宋晔，满是戒备。
“大家喝汤的时间有不同，症状不一样，很正常。”
“但愿真像你说的那样。”
乔小暖不愿做过多纠缠，拂开宋晔的伞。
“我送你？”宋晔在示好。
“不用了，谢谢。”想起上次在宋晔车里他的越矩行为，乔小暖更是心中不悦。
“小暖，这里！”江心在秦炳睿的车里招手。
乔小暖头也不回上了车，扬长而去。
宋晔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了看号码，握着伞把的手骤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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