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莫无界此时说话似乎已经有几分糊涂，昂着脑袋，说话有几分不利索。
“当初那老头子将那面镜子交给我的时候，我第一次听到探灵镜这个名字，当时我就觉得那个老头子扯淡，窥天道，破轮回，窥往生，知未来，照天下生灵，这般逆天的上古法器那老头子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交给我。”
说到这里，莫无界明显停顿了一下，左右扫视一番，随后才压低声音说道。
“但是，秦公子你猜后来怎么了？”
“后来如何？”秦川双指成剑，微微一抬，酒壶中的酒便化成一道水流，飞入两人的酒杯。
莫无界：“后来，我的确在那面探灵镜中看到了天道未来！”
“喔？窥破天道未来？”秦川眉头再次一挑，脸上带着不相信的神色：“那你说说看未来是什么样的？”
“我看到未来，整个神荒大陆……不，不是整个神荒大陆，是整个诸天万界，包括地府、神界都陷入了一天茫茫煞气之中。”
“苍茫煞气？”秦川想到了什么：“你说的是仙葬之地中喷涌出来的煞气？”
仙葬之地位于神界之上，在八万年前喷出煞气，到如今已经吞噬了神界不小的疆域，对于此事秦川早已清楚。
“没错，就是仙葬之地的煞气！”
“我在探灵镜中看到的天道未来，就是整个世界都将会被仙葬之地彻底淹没，所有人，不对，是所有生灵都将会被终结！整个宇内都将被那股恐怖的煞气吞噬！”
莫无界声音中突然带着几分颤抖，似乎回想起未来的末日场景，让他觉得惊颤。
“神界独立于诸天万界，众多修士往来或是需要借助划破结界的法宝，或是利用自身无上肉身横渡暴乱之地。那仙葬之地的煞气又如何能够从神界蔓延到诸天万界，甚至能够进入地府中的呢？”
秦川更有几分好奇，低声说道。
神界高高在上，与诸天万界不仅有无比牢固的结界相隔，并且撕裂结界之后，还有混沌之地和虚空乱流，那些仙葬之地的煞气怎么能够蔓延出神界呢？
“我知道秦公子不会相信！”莫无界将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
“秦公子不相信，可以用我的探灵镜亲自查看！”
“你的探灵镜早已破碎了，本公子又如何查探？”秦川半开玩笑说道：“莫不是莫公子手眼通天，已经将这件逆天的上古法宝修复了？”
“不，这探灵镜依旧破损。”
说着，莫无界从怀中掏出一面破碎的青铜镜，这面青铜镜表面裂开无数的裂纹，残破不堪。
虽然它看起来依旧还有几分古朴和神秘之感，但是这铜镜上没有半点法力和大道的气息，看起来和普通的凡俗之物并无差别。
莫无界向秦川展示了手中这面破碎残缺的镜子之后，又才悠悠开口：“不过，这也正是我想要请秦公子办的第二件事！”
“我想请秦公子助我修复这面探灵镜！”
“修复探灵镜？”
秦川怀疑自己听错了。
秦川曾经研究过地神族的锻造宝术，虽然精通神器法宝的锻造。
但是。
每一件法宝锻造出来都附带这锻造之人的特殊能力，如果这探灵镜当真能够窥破天道轮回，知晓往生，预知未来，那说明当初锻造这件法宝的强者手段达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至少，已经彻底完全掌握了天道和轮回。
这等手段，就算巅峰时期的秦川，也难以望其项背。
所以，就算秦川修复了这探灵镜，他也无法重新修复镜中的道义和神韵。
若是他能够连带着法宝中的道义和神韵重新恢复，他早就在追日神灵的神墓中恢复那些上古神器的光辉。
“没错，就是请秦公子修复这面探灵镜！”
莫无界似乎也看穿了秦川的心思，他又继续说道：“秦公子放心，这探灵镜并非凡物，不需要秦公子特别出手，只需要秦公子陪我去一个地方。
彼时，我自然有办法让这面探灵镜恢复如初！”
“喔？”秦川越听越惊奇。
这个莫无界，一会说要请自己修复探灵镜，一会又说不需要自己动手，就算他拥有先天之瞳也看不穿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这件事说来话长，还请秦公子听我慢慢道来。”
莫无界说着晃了晃桌上的酒壶，发现已经空了，当下扯着嗓子喊道。
“小厮，上酒！”
过不多时，一位飘飘摇曳的仙子又呈上一壶上等的佳酿之后。
莫无界亲手倒满酒杯后又才继续说道。
“当初，那个老头子将探灵镜交到我手上的时候，他曾经告诫过我，说千万不要让这面探灵镜碎裂。
老头子直言，若是这探灵镜一旦碎裂，我必将拥有血光之灾，会遭受灭顶之祸！”
莫无界再度开口，又让秦川提起几分兴趣，一边抿酒一边听莫无界说下去。
“起初，我心想既然这所谓的探灵镜乃是上古神器，岂会这么容易破碎，便不以为意。
虽然我不认同那老头子说的，但我还是询问那个老头，若是当真有一天，这面探灵镜破碎，我应当如何化解危机。”
“那老头又曾告诉我，若我的这面探灵镜乃是无缘无故自主破碎，那我便无法跨过这道危机，只能等到死亡的降临。
不过，若是这探灵镜乃是在战斗中损坏，则只需要带着让这面探灵镜破碎的那人一同前往当初他发现探灵镜的地方，在那个地方，将会有修复探灵镜以及解决我危机的方法。
后来，我当真从这探灵镜中预知了未来，躲过了不少的危险，甚至就连我如今无视结界这身本领也是通过此镜得到。”
这家伙穿越结界的手段，原来是通过探灵镜寻来的。
秦川听到这里，对于这个探灵镜也生出了几分好奇。
莫无界这时候继续说道：“通过无数次的验证，我这才相信，原来那个老头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探灵镜当真拥有窥天道破轮回的手段！
所以，此后我也深信，这面探灵镜，关系到我的生死存亡。
所以，从此之后，我也一直小心翼翼，好生保存了这件探灵镜，遇到强敌也鲜少用来与之对敌。
只不过，当日见到秦公子身上气息特别，想祭出宝镜，一探公子的根底，但是没想到，也就在这一战，这探灵镜当真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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