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李寒水不再乱花一分钱。
他推辞了几乎所有的社交活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省钱。
他作为恩慈药行的主管，收入达到月薪5000左右，在当地算是高薪职业了。
可是，5000的月薪够养四个孩子吗？
实话实说，很困难。
但他不敢丢掉这个工作，因为没有别的出路。
所以，即使知道王老板的业绩要求很过分，他也得应下来，坚决执行。
这是一个爸爸的心酸和无奈……
此刻，他哪怕明知自己过分，也只能硬着头皮推进老板的要求。
他指着方妮道：“还想要这份工作，就闭上你的嘴。否则，就滚蛋！”
李寒水声色俱厉。
方妮闻言，眼泪扑簌扑簌地流了下来。
李寒水的生活很艰难，她又何尝不是呢。
三年前和丈夫离婚后，她一直独自一人拉扯着孩子，还照顾着老母，生活十分艰辛。
她同样承担不起丢工作的后果。
毕竟，恩慈药行给的工资，不是任何一家单位都能出得起的。
“方姐，别说了。”
“就是，别说了。”
……
边上的其他导购也都纷纷劝道。
“哎……”
听到周围人的劝阻，再联想一下自己的切身处境，方妮最终选择了默默承受。
她离不开这份工作。
走入恩慈药行的江寒，正巧目睹了这一幕。
闻言，他微微一叹。
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呢？
“咳咳……”
听到江寒的轻咳声，店员们立即转头看来。
有生意上门了！
一瞬间，大家眼前一亮。
李寒水更是欣喜无比，他当即瞪了一眼众人：“都给我瞪大眼睛，看我是如何做单的！”
说着，他便深吸一口气，拿着小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冲着江寒快步走来。
此刻，他笑容和煦，如春风吹拂，声音更是动人至极，压根不见方才的怒火之音。
“这位先生，欢迎光临恩慈药行。本药行竭诚为您提供服务，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够帮您的？”
听到李寒水的话，江寒转头看向李寒水：“你们这里收购药材吗？我有一批要想要出手。”
江寒开门见山。
啊？
收购药材？
闻言，李寒水一愣，“先生，您不是来买药的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卖药的。”江寒微微一笑。
闻言，李寒水脸上瞬间露出了难掩的失望之色。
此时，对于恩慈药行来说，最重要的是多做几个客户，而不是收购药材。
顿时，他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我们这里药品堆积如山，根本卖不完。先生，你可以出去了。”
一张口，就是送客令。
这让江寒有些微微尴尬。
江寒虽然出身贫寒，做过很多兼职，但很少做推销工作。
首次推销就被李寒水无情拒绝，让江寒有些难以适应。
看到江寒愣在这里，李寒水轻蔑说道：“你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不用在我这里废口舌了。我们是不会买你的药的。”
李寒水的话，说得很直，有些刺耳。
这倒让江寒有了一丝脾气。
江寒说道：“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死吧，你这里的药未必有我提供的药质量好啊！如果药不行，那为什么不换货源呢？”
听到江寒竟然较真，李寒水道：“哈哈，你倒是执着。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这里卖的药，货源全部来自基地四大制药厂，是大牌药。而你的药，不是大牌药，就这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我的药不是大牌药？”江寒反问。
“因为，基地四大药厂的药物代表我都熟悉，可惜没有你。”
李寒水轻蔑道，然后挥了挥手，道：“请你出去！”
这一次他的逐客令下达的非常坚决。
闻言，江寒知道仅靠嘴说，是无法让对方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旋即他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枚丹药，在李寒水面前晃了晃：“这就是我推销的药品，你好歹看看！”
看到这一幕，其他的销售导购也都围了上来。
“哇，这丹丸表面的丹皮很光洁啊。”
“是啊，闪闪发光。先不说这药力咋样，仅仅是卖相，就比咱们药店里的大部分药要好。”
“对呢……”
一群女导购看着江寒手中的丹药，纷纷议论道。
大家的议论，让李寒水一怔。
他很清楚，自家的这些店员虽然销售能力不咋样，但基本的眼力劲还是有的。
连她们都对这丹药做出这等评价，一定差不了。
当即，他强忍着怒火，定了定睛，向江寒的手心看去。
这一看，就让他再也抬不开眼。
因为，正如那些女导购所说，这丹药的外表，实在是太好了，比他见过的绝大多数丹药都好。
难道，这小子真的是某家名气不大，但实力颇强的药厂派来的药物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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