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晴小医仙和苏羽灵，三个人立刻愣住了。
“为什么？”小医仙惊愕道：“我们使用了化疗，她的情况立刻好转，这证明你的判断是对的，她的确是得了癌症，可你现在却莫名其妙的要把她的脑袋切开？”
陈凡笑了笑道：“好吧，你说的对，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她得的究竟是什么癌症？你的诊断书怎么写？”
小医仙惊愕：“你疯了，难道你认为诊断书比救活患者更重要？”
站在一旁，原本娇羞似水的慕晚晴也走了过来急道：“陈凡，她的情况现在已经稳定了，接下来，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来寻找她的身上的癌症，完全没有必要……”
“来不及了。”陈凡打断了慕晚晴的话，正色道：“她没有时间拖下去，因为放化疗，虽然已经见效，但在这同时也一样破坏了她身体的免疫机能。”
苏羽灵蹙眉打断道：“我们已经给她安排了无菌室，所以她……”
“她身上得的是似癌非癌的怪病，它拥有着和癌症相似的特性，但却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癌症，而是癌症干细胞。”
陈凡正色地说道：“它们就像是胚胎干细胞，想变成什么就变成什么，它们随着捐献者的器官，移植到了患者的身上。随后它们顺着血管漂流，寻找合适的器官落脚。”
“刘易斯接受了心脏移植，进入他身体里的癌症干细胞，停留在了他肝脏，而器官本身并不排斥那些和胚胎干细胞极为相近的癌症干细胞，所以它们融为了一体，但却似肝非肝。”
“沃克接受了肝移植，癌症干细胞停留在了他的肺部，融入了他的肺部。”
“而赖特接受了肾移植，那些癌症干细胞却留在他的心脏，融合后令他的心脏变得似心非心。”
“托马斯接受了肺移植，癌细胞积聚在了他的肾脏。另外一人接受了肠移植，癌症干细胞选择了在那名患者的胰腺安家。”
“而加西亚呢？”陈凡挑眉道：“在进行眼角膜移植之前，她的近视接近三千度，几乎就是一个睁眼瞎，移植了眼角膜之后，她能够看到世界了，但事实上，她看到的世界却只有两种颜色，那就是黑与白。”
“但问题来了。”陈凡扭头看着小医仙，正色道：“我们做了所有的检测，她的视力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枕曾也没有任何的病变，那么她为什么会出现幻觉？为什么她只能看到黑与白的世界?”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枕曾与视神经之间出现了本就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它似脑非脑，无论是ct还是其他的检查都看不出问题，但却真实的存在。”
苏羽灵开口道：“陈凡，你说得或许在理，但是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为了稳妥起见，我觉得我们还是保守一些的好。”
陈凡皱眉：“大脑枕曾主要负责视觉处理，当枕曾病损时就会发生视觉障碍，而我们现在使用的化疗在起效的同时也破坏了她的免疫系统，所以要么我们在两个小时内切开她的头颅，除掉那些似脑非脑的东西，要么，就只能看着癌症干细胞蔓延至她的全身。”
“没有其他办法了？”苏羽灵蹙眉。
陈凡摇头道：“去准备手术室。”
这时候监督小组的负责人急忙道：“陈先生，请等一等，事实上，当化疗确认有效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发布了消息，现在你突然要把患者的脑袋切开，这……”
“那就在发条消息。”陈凡微笑挑眉。
……
半小时后，小医仙和慕晚晴带着加西亚进入了手术室。
四个方向观摩室内，有一个挤满了来看手术的医生，另外两个则挤满了来自各地的媒体记者和卫生局的监督小组。
而角度最好，视线也是最佳的观摩室内，则只是站在陈凡和苏羽灵。
看着站在慕晚晴身边，看样子像是要做助手的小医仙，苏羽灵沉声道：“以慕晚晴的水平，这种程度的开颅手术，完全不需要小医仙帮助。”
陈凡笑了笑道：“我以为你会更在乎结果，更在乎我的判断是否正确。”
苏羽灵看了一眼观摩室对面，那些架着摄影摄像器材的媒体记者，冷声道：“医院的消毒工作虽然做的很好，但却并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各种各样的病菌，仪器设备的辐射，如果为了孩子的健康，我觉得你应该停止她的工作，而不是纵容。”
陈凡笑：“你认为，我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说服她不要管这个奇怪的病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苏羽灵蹙眉道。
陈凡笑了：“我说过了，这是我对她的尊敬，因为她是小医仙，我不能无视感受地强行终止这一切。”
“然后呢？你想要怎么办？”苏羽灵蹙眉地看着陈凡道：“让她继续工作？和孩子一起游荡在各种各样的辐射病菌之中？”
陈凡笑了：“猫走不走直线，取决于耗子，她是否要停止工作，也取决于她自己。”
苏羽灵目光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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