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总监，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来这些天，就报到的时候见过万总，后来连人影都摸不上。”
“韩总更别提，那么大领导，高高在上，我一个小小的文旅城销售公司总经理，哪能随便找他签字？”
我直接趴在她办公桌上，嬉皮笑脸的说道：“向总监，看在咱俩以前在月刊合作无间的份上，帮帮忙！”
我的胳膊，直接压了向秋芸的茶巾。
我的手，直接搭了向秋芸的手臂。
我的口气，直接近距离喷在向秋芸脸上。
貌似我这是在套近乎，我这是拉关系。
但对向秋芸这个有洁癖的人来说，我这是极度冒犯！
向秋芸脸色大变。
向秋芸豁然抬头，双目之中迸出怒火。
向秋芸猛地甩开我的手，厉声怒吼道：“你起来！”
“向总监，你看看你，怎么还急眼了呢？”
我讪讪站直身子。
我的手，顺道抓起向秋芸的茶杯，喝了一口里面的茶。
我说道：“向总监，说大半天，口干舌燥，借你杯子喝点茶，不嫌我脏吧？”
她怎么可能不嫌我脏？
在她看来，我是白好的小白脸，我是她嘴里“那个贱人”的小白脸。
在她看来，我指甲缝里，都是白好的味儿。
在她看来，我不是脏，我是脏透了。
而且，她本身洁癖很严重。
别说我喝她杯子里的茶，我就是碰碰她的杯子，她都可能把杯子拿去消上十遍毒……不！她都可能直接把杯子扔掉。
我想，这把火烧得够可以了吧？
我想，向秋芸是不是到了爆发的时候？
我……我忽然就看见，向秋芸猛的抬手，指着门口，暴喝一声：“你给我滚出去！”
向秋芸双目赤红！
向秋芸脸上肌肉一个劲哆嗦！
向秋芸浑身颤抖！
我相信，她应该恨不能亲自动手把我扔出去。
我笑了。
我给茶杯续上水，一腚坐在了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我说道：“那不行！第一次来找向总监办事，向总监不给面子，我怎么走？”
我向前凑了凑，端着她的茶杯，喝着她的茶给她看，挤眉弄眼的说道：“向总监，给个面子，让我看看销售公司的账本，我立刻……”
我话音未落，向秋芸噌的一下站起身来。
向秋芸死死盯着我，咆哮道：“你不走是吧？我走！”
她说走就走！
她小碎步迈得犹如暴风骤雨。
她两只拳头紧紧攥起，绷在大胯两边，一动不动。
她应该很想把她的拳头砸我脸上吧？
可惜，她没砸。
要不然，这事会更加有趣。
我翘上二郎腿。
我继续端着向秋芸的茶杯，喝向秋芸的茶。
我悠哉悠哉的哼唱道：“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
咦？
这不是白好上次送我来这里报到之后，哼唱的那几句吗？
我怎么也会了？
过了两分钟，我唱得正起劲，门口脚步声声，急速而来。
我回头看看，是吴光明，还有四个保安。
吴光明黑着脸，冲我怒斥道：“张一诺，你出去！”
“你是谁？你凭什么叫我出去？”
我歪着脑袋笑道：“万林石那边装不下你，到向总监这边装大尾巴狼吗？”
“你……”
吴光明气得一张脸能挤出黑水。
他指着我鼻子，咬牙说道：“最后一次机会，自己滚出去！”
“不然呢？叫人打我？”
我瞄一眼他带来的保安，笑道：“你们自己掂量清楚，动我一手指头会是什么后果！吴光明有人保，你们不行。动了我，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我这话，让四个保安面面相觑。
我这话，同样堵了吴光明的嘴。
吴光明恨不能咬碎一口钢牙，忽然爆喝道：“把他给我抬出去！”
哟！
这丫有点脑子！
不打我，还能给向秋芸清清场子！
我刚想夸夸吴光明，四个保安已经上手，把我和腚底下的椅子一起抬起来，一溜烟的抬出门，把我连人带椅子，墩在门外走廊里。
向秋芸在门外等。
我看到，她脸色铁青，双臂环抱。
我注意到，她一双眼睛彻底被怒火占据！
我留意到，走廊两侧不少办公室的门口，都有几颗脑袋、几双耳朵。
我觉得，向秋芸爆发的不太够。
“向总监，真玩这么绝，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是公司财务总监，领导！做领导的，得心胸开阔。你这么不近人情，小心寒了大家伙的心！”
“你说呢？”
我把她的茶杯往前递了递，陪笑道：“我奉茶道歉！你看看，你的茶杯我还给你端着呢！”
茶杯，是她的不假。
但她的茶杯被我碰了半天，被我喝了半天！
她的茶杯已经被我用“脏”了！
她的茶杯，在她眼里哪还是茶杯，分明是垃圾杯！
“你就是个无赖！”
向秋芸脸色煞白，骂道：“你别跟我说话！我嫌你这种人脏！你滚！”
她骂我，我就听着？
她叫我滚，我就滚？
她想什么呢？
我猛地站起身来，甩手把她茶杯摔碎在地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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