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教廷都等着老祖陨落，老祖我偏偏不让他们如意，一直在寻找疗伤之法，可惜教廷下的暗手伤了本源，让老祖千年时间修为都未有寸进。”
鲎鱼老祖还在阴冷的开口：“最多还有千年时间，老祖的下一次大劫就要到来，可老祖修为根本没希望渡过。”
“他们就是怕老祖疯狂之下拖着他们同归于尽，所以才尽量躲着老祖。所以才有了动乱之城千年的平静。”
说到最后鲎鱼老祖面色阴沉，眼底闪过不甘之色。
他不甘心自己的命运就如此沉没。
他的出身传承并不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地步，因此他不知道三劫半神代表了什么，以为自己的天赋是有望突破三劫，只是被教廷暗害了，这才绝了自己的未来。
千年来他一直在想办法弥补自己的本源，甚至曾多次孤身闯入教廷总部，这也是他为何清楚教廷的实力有多强的原因。
甚至教皇为了不与他拼命，还给了他许多弥补本源的秘术。
只是可惜，对他都没用。
他的伤涉及道种，这种伤势想要弥补，除非遇到滔天造化，或者禁忌出手逆天改命。
“可是...”巴兹沉默片刻，开口道：“这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鲎鱼老祖呵呵一笑，笑容说不出的阴森，他抬手指向艾琳。
“还记得老祖刚刚说的造化吗？”
“造化？她？”巴兹皱眉看过去，却只看到正在顿悟的艾琳，却看不出更多来。
见他一脸茫然，鲎鱼老祖哑然失笑，摇头道：“也对，你们境界太低，自然看不懂。”
他冷笑一声，露出狂热的神色一步踏出，下一刻已经来到艾琳的身边，眼神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一般，爱不释手。
“这个小女娃娃很不凡，她在走一条很特别的路，这条路不同于传统魔法斗气修行体系，却能感觉到成功的可能性。”
“区别于传统的修行体系？”这句话让巴兹面色终于变了，他一脸震惊的看向艾琳。
他们被教廷打上异端的标签，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一点，因此自然明白鲎鱼老祖的意思。
“她也走上了离经叛道之路？所以她们是真的背叛了教廷？”
他看向艾琳的眼神终于正视了起来，那是看向同类的认可眼神。
“堂堂教廷圣女，居然也会走上这条不归路？”他心中有些震惊。
“很不可思议对吧。”鲎鱼老祖沙哑着嗓子怪笑道：“我们都是这条路上的失败者，可这小女娃却几乎将一条路走出来了。”
“这么说她成功了？”巴兹听了这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他们为何要离经叛道？
还不是因为他们天赋用尽，自己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想要另辟蹊径，找到其它的路打破自身桎梏。
可是他们都是离经叛道的失败者，也从未听过有人成功过，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能否有人成功。
他们也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只是他们不甘心认命。
打破自身枷锁，突破，突破，再突破，直至成神...
这是古今无数天骄的终极梦想，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这条路注定希望渺茫，甚至毫无成功的可能性。
可今日自己面前居然有人成功了？
巴兹有些不敢置信。
“哪有那么简单。”鲎鱼老祖冷哼一声道：“她还未凝聚出道种，突破半神，距离成神还远着呢。”
巴兹沉声道：“不过能凝聚道种，说明这条路已经算是最完整的旁门证道之法了，已经走在我们的前面了。毕竟我们摸索的体系，最高才能突破圣阶。”
动乱之城自己培养的修行者，基本都是修行他们自己摸索出来的体系，因此最高才圣阶初期。
这已经是他们整个动乱之城所有异端这么多年的结晶了。
若艾琳真的突破半神，那她可以说是他们异端第一人了。
沉默片刻，巴兹目露挣扎之色，最终道：“如果是真的，那让她当这个动乱之城城主，我也心甘情愿。”
他也终于理解刚刚鲎鱼老祖所说的造化是什么了。
“城主？桀桀桀...”
哪知鲎鱼老祖却怪笑一声，缓步向着艾琳走去。
“习他人之法，哪有夺他人之法来的快捷。”
说罢他挥手间释放出无数的黑色符文将艾琳包裹禁锢，然后才露出贪婪的笑容。
而艾琳不知在顿悟什么，直到此时都还未清醒。
祭器挣扎着似乎想要帮助艾琳，却被鲎鱼老祖死死抓住。
“老祖你...”巴兹一愣，不解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鲎鱼老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咧嘴一笑，问道：“巴兹小子，你知道老祖为何会被教廷打入异端行列吗？”
巴兹心中突然涌出不好的预感，却不知这感觉来自何处。
他只是摇了摇头，面色一沉。
“你可听过《换人经》？”
“《换人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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