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培廉将烟头按进了带水的烟灰缸，一咬牙、一跺脚，说了一个字：“写！”
得到团长的授意后，孙飞花了五分钟时间，将发生在陈末身上的事敲进了电脑。
早在问团长之前，他就已经组织好了语言，因此，真要写起来自然是快得很。
连长、团长皆通读一遍，确认没有语句不通、表述不清，以及错别字后，何培廉拿起座机，拨通了孔令武秘书的电话。
“乔干事，情况说明写完了，我给首长发过去？”
“发过来吧。”
十分钟后。
乔干事将打印好的材料递到了孔司令桌前，对方拿起一看，迅速皱起眉头。
“他曾在对练中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并将班长打伤，但事后却完全不记得？”
他拿起电话，给何培廉拨了过去。
“首长您好。”
“写的都是真的？”
“是的，小孙曾经也向我汇报过此事，考虑到陈末这人确实不想继续服役，再加上这么一条不安全因素，团里才最终决定让他退役。”
“你这不是清楚的很吗？”孔令武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何培廉也是老脸一红，自己确实玩了一手甩锅，没想到老首长一眼就看了出来。
“首长，还有一事要向您汇报。”
“说吧。”
“陈末其实想退伍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他说…说咱这里已经没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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