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随着来的。
虽然不明白为何来此，但是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一次，宗门可能出现了大事。
……
悟字山。
孙小圣穿着一身芭蕉做的衣服，犹如他刚刚来山门之时所穿的一般。
此时的他，静静的立在窗边，迎着初阳，看着美轮美奂的菩提境，看着那山头荧光前，飞过的一群百合。
身边，是一叠他脱掉的亲传弟子服装。
“大圣，东西我都收拾好了。”黄娇也是一身的普通打扮，此时像是一个丫鬟一般来到孙小圣旁边。
孙小圣看着黄娇，笑了笑：“往后跟着我，会很苦。”
黄娇轻轻一笑：“没有什么是和丈夫同甘共苦的一路走来，而让人感觉快乐的事情。”
孙小圣温柔的把黄娇揽入怀中，后者陪着孙小圣，欣赏菩提镜的美景。
不知道过了何时。
再次一声钟声敲响，惊起了远处林子里面的鸟。
孙小圣放开黄娇：“你先在外面等我。”
黄娇点头。
接着缓缓的朝着菩提镜外走去。
只是到了门前，黄娇没有离开，她想要和孙小圣一同走出菩提境。
黄娇走了，孙小圣再次把自己的屋子转了一遍。
这地方，是除了花果山意外，他最亲近的地方。
在这里，他住了十年之久。
轻轻的抚摸房间的每一处，最后到了那托盘里面的一叠衣服。
孙小圣停顿了一下，接着缓缓拿起衣服最上面的一个腰牌，一下陷入了回忆。
那是当初第一次拜见菩提的时候，后者亲手在这块牌子上面刻了个字，那是悟字。
摩擦了一下腰牌，孙小圣笑了一下：“以后你便不在是我。”
“咚~”
再次一声钟响。
孙小圣苦涩，接着端起了突托盘，深吸一口气，朝着门外走去。
孙小圣出来的一瞬间，所有的外门都愣住了。
他们震惊和掺杂着不解，还有一抹浓浓的伤心。
虽然孙小圣很混，但是孙小圣是对外门算是最好的。
是唯一一个把他们当成师弟，是唯一一个说出人人平等的。
有些弟子，眼睛都开始泛红，其中有泪水。
有些女弟子直接撇过头，然后捂着嘴，躯体在颤抖，但是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孙小圣有点小开心。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师弟竟然这样的心情。
没有在多想，孙小圣拖着亲传的道服，一步一步的走向无根洞。
而在临近无根洞的时候，孙小圣停下。
轻轻的把衣服放在地上，双膝下跪，朝着无根洞磕了一个响头，接连三次。
……
无根洞内，菩提静静的看着孙小圣的身影，抬头看着天。
其余亲传也是低头不说话。
红娘、媚衣、龙吉，三人眼中的泪水早就安耐不住，一直从脸庞不断的滑落。
颖儿低头，地上的一片土地，早就被泪水打湿。
她知道，这一切，全部都是她造成，而他又知道，菩提镜，不能参孙小圣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她。
是她，把孙小圣的家人推进了火坑，是她，把孙小圣逼出了菩提境。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颖儿内心无比后悔，她现在，特别讨厌自己，甚至想要轻生。
但是，她还想为孙小圣做点什么，她觉得，自己亏欠了孙小圣太多。
……
拜过之后，孙小圣起身。
身形一闪，直接出现在无根洞之内。
进了洞口，孙小圣笑道：“都在啊。”
然后也不在多言，双膝跪在地上，把手中的托盘举到菩提面前。
“今，菩提坐下，悟字门徒，孙悟空，请辞！”
菩提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孙小圣，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似乎，这一瞬间，他菩提，才回到了那个仙风道骨，满是威严的菩提。
“猢狲，我若是同意了，你便是与我菩提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不仅如此，往后也不准说出我的道号，不准说出我的名字，不得说出菩提境，若旁人问起，你这身修为出自何处，那便是你自己修炼而来的。”
说完，菩提严肃的看着孙小圣：“你可要想好。”
孙小圣没有犹豫，托盘再次向前。
“弟子谨记~”
菩提闭上了眼睛，手微微一挥，孙小圣手中的托盘消失。
接着菩提转过身去：“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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