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常田犹豫了许久，才道，“华艺的事情我们不好多说，思湘文化既然一心要走出去，那就先等你们把国际市场的渠道打开了再说吧。”
王常田没有冲动，稳了一手，和博纳的于东做出了一模一样的选择。
“那也好，于总在那边，我刚和他交流过刚刚，你们先商量下。至于华艺那边，他们也没指望能和思湘文化合作。今天既然来了，我就先让王总你们看看张导的《长城》是部什么样的电影再说。”
说着，徐声便径直往宴会前方的主席台走去。
而在台下，王常田也找到席间的于东。
“老王，怎么样，思湘文化的这道门不好开吧？”于东见着王常田就是一脸的戏谑。
王常田不由得苦笑起来，“思湘文化的崛起太快了，快得连我们都没能及时反映过来，现在人家票房都破三十亿了，我们都还拿不出一部十亿票房的电影来，他开出这样的条件，也是理所应当的。”
“理所应当是不假，但对咱们其实也是个机会不是吗？”于东却不这么认为。
“怎么说？”
于东这才笑道，“其实对于徐声这样的电影人，我还是很佩服的，没有他恐怕现在的《长城》都还没能立项。早些年《卧虎藏龙》和《英雄》上映的时候，你我不是也想着要去国际市场试一试？可结果呢，我们都亏怕了。”
“思湘文化既然开了合作的这道门，对我们至少不会是拒绝的。早些他们抛出来的那些项目，目前看来就是为了缓和投资方与他们的关系。”
“徐声之所以这么做，就是牟足了劲要进军国际市场，以此推高国内的电影制作水平。小成本电影虽然能赚钱，但那毕竟是少数，光线和博纳的立场，维持电影市场的基本盘才是最主要的目标。”
“照我看，徐声说的这个事还是可以谈一谈的，大不了像早些年那样再亏一次又何妨？”
王常田不可置否，“你就不怕他再搞出一个‘百亿电影计划’来？”
于东却摇了摇头，“不至于，至少跟我们合作的项目他不会这么做，要不然他早把那些握着大把现金的投资方拉进场了。滕讯、优库、爱奇异和万答虽然都不缺钱，但是这几家毕竟才入行，在底蕴上根本入不了徐声的眼。”
“至于华艺吗，虽然他们还是明面上的老大哥，但徐声那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拿着电影市场上赚来的钱和升值的股票去做地产，只要他们的某一个环节出现崩溃，华艺必然就会倒下来。”
王常田没再接话，沉思着看向走上台的徐声，沉吟许久，才道：“先看看《长城》的宣传片吧，徐声既然那么笃定，就先看看他手里的筹码如何。如果思湘文化真能杀出去，这点魄力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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