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帮助？”芝山迟疑。
“是，没错。”
她扶住芝山的肩，对上那双眼瞳，循循善诱。
“我想跟芝山前辈结盟，我帮你拉开闵老板与那位秘书小姐的距离，你帮我留在星娱，可以吗？”
芝山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蹙眉看向她的面容，不知怎的这张甜美面皮此时已成了一张空囊。“前面暂且不说，我要做什么才能帮你留下来？”
洛斯笑得仿佛早已对此了然于心。
“前辈一定可以的，我相信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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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可以吗？
芝山抬眼看着绘昭推着老板轮椅的身影，忍住眸中涩意扯出一抹苦笑。
可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尽管再心伤她也不得不承认，有权利有能力有资格站在老板背后的人唯有绘昭而已，这是有目共睹的。
就算她想反驳，口微微张开也会因想不到反驳的理由而只好乖乖合上。
方才那个女人问自己讨厌绘昭吗，她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她怎么能会讨厌一直以来对自己多加关照的绘昭大人呢？她喜欢都来不及。她讨厌的，是一无所成一无所长的自己啊。
绘昭将轮椅推到特定位置就停下了，一旁的敖江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唯芝山恍恍惚惚跟着他们步伐走着连停下都不知闷头撞上绘昭的肩胛骨。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了芝山的异样，一时间连闵松月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两人都吃痛了一下，绘昭及时扶住她的肩，关切对上她的双眼，“没事吧？芝山，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愧是绘昭啊。芝山抬起小脸绽放了一个让她放宽心的笑容，“没发生什么呀？可能有些晕车吧。”
“真的没事？”
绘昭蹙眉的样子也美得如空谷幽兰。芝山摇摇头，“真的没事，绘昭大人放心吧。”
“也是，谁有事会说自己有事呢。”绘昭直起身，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芝山急了，眼看着绘昭大人转身离去时的裙摆在眼前一闪而过，她想伸手抓住，摊开手心却只有一团空气，眼眶中顷刻间便蓄满了泪意。
看吧，她真是讨厌，把唯一真心关心自己的人也赶走了，绘昭大人……一定非常失望吧。
芝山睁着朦胧雾眸望着绘昭的身影，隐约看到她在老板耳边私语了什么，她无力地咬了咬唇。
没事的，绘昭大人……不可能告状才对，但离老板那么近……而耳朵，是最最敏感的地方啊。
绘昭大人是能保证自己不动心，但老板呢，也能保证自己不心动吗。
绘昭走到闵松月跟前，一板一眼道，“老板，剩下还有些事没安排好，先让芝山过来陪你吧。”
闵松月瞥着她，“是找到二少了吧，准备去……”
他上下打量了下她在自己眼中的视死如归的表情，了然，“善后？”
绘昭：……
毕竟在极速行驶中踹下车，现在再去寻可不就是善后么。
她只好点头，想到某艺人的状态，决定再叮嘱一下真·没心没肺的某老板，“老板，芝山有些不舒服，行为上要是有什么不妥还望老板多担待一下。”
芝山正暗自伤心，就看着绘昭又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她看呆了，不可置信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连带着将泪水擦了个干净，没让绘昭看出异样。
“绘昭大人？你怎么回来了？”
结果绘昭大人不仅回来了，还将她带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芝山看着身边侧脸杀的老板，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绘昭，不明所以，“这是？”
绘昭弯下腰，温柔地注视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让人信服能让人冷静，终于让迷茫深渊挣扎的芝山透过破碎镜面看到了自我。
她摸了摸芝山的脑袋，“我还有事，你帮我加会班，好不好？”
如此宠溺的深情语气，芝山听着就想嘴巴一瘪哭出来，却快速换上笑容不让她担心，重重点头。
“好！”
选秀百家齐放，星娱本也没想从中分出一杯羹，不仅评委表现得特别佛系，就连坐镇的星娱老板都格外无所谓，这才让另外两家更使出浑身解数拉拢人才。
进程过半，闵松月余光一直在她身上，这会儿终于分了一点正眼给身边坐的端正乖巧的女孩，只因为她对台上的表演表现出的讶异。
芝山惊讶时小鹿般的眼睛会睁大，鼻尖翘翘的，小口微微开启。但闵松月注意到的却是一眼望去时她亮晶晶的眼睫，眉头不自觉蹙起。
她……哭过？
台上女孩顶着光束笑容明媚，仪态万方：“大家好，我是洛斯，瞻彼洛矣维水泱泱的洛，于万斯年受天之祜的斯。”
评委们早被她方才的舞蹈给惊住，此时落落大方自报名号无疑在他们的心中又加了印象分，香汗淋漓难掩其美貌，评委们纷纷低头在纸上唰唰打分。
芝山惊呆了，这样能力出众的人哪里像是需要自己帮助的样子？想来方才在卫生间说的话只是她的玩笑话罢了。这样想着芝山心里微微舒畅了些。
紧接着台上洛斯的目光便在观众席流连了一下，找到芝山冲她扬了扬下巴。
闵松月敏锐地捕捉到两人的眼神互动，俯身垂首，“你们认识？”
蜜酒嗓音就在耳际徘徊，僵直之余很没骨气红了一圈又一圈。芝山故作镇定地摇摇头，“只是见过一面。”
他这才撤回坐正，眺望台上的人，面上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
芝山却幡然醒悟过来。
不对，自己能帮助洛斯的地方……是不是就在这里？方才敖江说这次选秀全看另外两家评委的意思，那就是说星娱这次本就没有选拔练习生的意愿？
芝山猛然抬头看向舞台，那里的某人望着她的目光灼灼，愈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她咽下喉间涩意，心跳如雷地一点点将视线移至老板的侧脸上。
但如果公司老板亲自出声，那么一切都有可能，她就是这个意思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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