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脸上的神情开始变了。
“子闲小心！”
亲眼目睹一个恶灵扑咬到蔡郁垒肩上后，白落终于不再犹豫。
只见她边施法念诀，边迅速地向蔡郁垒靠近，瞬间便控制住了他周围一圈的恶灵。
“我送你出去。”
“我准备了三千多年，不是为了在今日再眼睁睁看着你去献祭的。”
“这是我的命，我……”
“你白落是个信命的人吗？”蔡郁垒忽地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
这一刻，我突然有种错觉，仿佛他不再是那个十恶不赦，让我恨得牙痒痒的反派鬼帝。
而是像从前一样，充满正义，始终明媚的少年子闲。
等等……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蔡门神的真身，怎么胆敢觉得他是个少年？！
就在这时，这个“少年”的身上爆发出了璀璨的金色光芒，直刺得人睁不开眼来。
那光芒迅速地就扩散了出去，像是早就预埋好的炸弹一般，在这漫天怨魂恶灵群的各个方位炸裂开来。
随即，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恶鬼嘶吼声传入我的耳朵，声声戾泣，宛若炼狱。
蔡郁垒究竟做了什么？
“不要过来！”
我正欲上前看个究竟，就被白落一声喝了回来。
“是弑神术！”
抬眼望去，凡是那金色光芒所到之处，黑雾皆是触之即灭。
弑神术的光芒似是一张巨大的蛛网，将一切黑暗笼罩在了其中。
原来，他先前以摄魂术控制的那些恶魂，不过是些诱饵罢了。
他真正的目的，是让这些诱饵深入其中，再以弑神术点燃，烧尽这一切恶魔。
可，摄魂之术是以灵魂纽带维系，蔡郁垒对这些恶魂使用弑神术，与在自己灵魂上施术有何两异？
他如此高深的法术修为，怎可抗得住？
难道说，他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这同归于尽的招数？
我眼看着蔡郁垒青筋暴起，跪伏在地止不住颤抖的狼狈模样，万千愤懑漫溢于心，不由地抬头怒喊道：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造的孽要我们一个个填了命进去？你告诉我，究竟是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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