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个懒腰，用了一上午时间，张凡把品宣部送过来的业务报表核对完了。
和极天广告解约后，每一项业务都能找到性价比更高的乙方，对天喵集团来讲，这个决定无疑是极其有利的。
正想着稍微休息一下，等会儿去品尝品尝大公司自助餐厅的饭菜味道如何。
这时候，办公室门口却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留着两小撮八字胡的中年大哥，大哥手中正拿着厚厚的一沓文件，看起来气势汹汹。要不是他礼貌性的敲了敲门，张凡还以为他是来打架的。
“进来，你是聂经理？”张凡同步了唐淼淼十几年的管理经验，自然也认得公司的每一个员工，这位长的无比壮实的好汉正是之前被唐淼淼嫁祸的聂东聂经理。
也就是职场不能动武，要不然这种一看就是重量级的选手唐淼淼估计不敢得罪。
“你认得我？不过这不重要，我过来是给你提意见的。”聂东直截了当地说道。
张凡终于明白为什么唐淼淼会甩锅给他而不是别人了，他能混上经理这个位子也真是个奇迹。
“你让我们品宣部负责处理和极天广告解约的事情，其实我早就觉得那种什么事儿都靠关系的三流公司早就该和它解除合作。”
“但是，上面的指令一会儿说解约一会儿又说不着急，到底是想怎么样，你倒是给个准信儿，要不然我们手底下的人就很难做。”
“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文件和核对后的解约协议，你要是觉得可以就签了，不可以那你自己来。”
将手中厚厚的文件放到张凡的办公桌上，聂东还是那副谁都不鸟的模样，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才是领导。
不过系统完全没有触发任务的意思，看来这聂东的耿直是真耿直，不过大家通常把这些耿直叫做情商低。有时候多几个像这样情商低的员工，解决问题的效率反而会大大提高。
“我不是让唐淼淼去通知你们，这合作是一定会解除的，怎么会又有人再说不着急？”随手拿起聂东整理好的几页文件，张凡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对这个耿直BOY，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如果在职场上人人都能少些套路，把尔虞我诈的心思放到提高能力上来，公司怎么可能不突飞猛进？
“刚才陈总打电话说下午召开董事会，让我们暂停处理这个工作，但您又说要在上午把所有的业务都整理出来，我不想让团队的同事做无用功。”聂东一定是那种很有能力的员工，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仅没有被开除，竟然还被提拔成为了经理。
也就是大企业的晋升体制比较完善，把他这种人放到极天广告那种公司里，估计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像他这样直言不讳，甚至有些公开质疑领导的意思，不知道已经多少次被唐淼淼记到了小本本上。
“好，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就可以。”张凡看着聂东校对后的协议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赏地说道。
要是他也只能听得进去溜须拍马，和高薇薇又有什么区别？
聂东也没有再客气或者推诿功劳的意思，而是甩下一句：“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扭头就下楼去了。
“下午召开董事会吗？看来这位一直没有出面的总经理对我意见不小啊。”张凡暗自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原本他只想解决完眼前的事情后就离开魔都，有系统在身的他显然能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对公司的管理他丝毫不感兴趣，没想到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敌视。
既然如此，那他倒是想看看这个陈总到底想要搞些什么名堂了。
天喵集团13层是公司的公众餐厅，上午江晓睫花了不少时间妄图让同事们改变对张凡冷酷霸总的印象，但很显然，她的努力是失败的。
整个公司的员工聚集到这里，那怕占了整整一层的空间，餐厅的座位还是很紧张，来晚的同事也只好等别人吃完饭才能坐下就餐。
但张凡和江晓睫所在的位置四周，大家却自发的空出了好几个桌位来，江晓睫想要招呼几个平时关系好的同事过来一起吃，却遭到了无情地拒绝。
张凡来公司的第一天，命令某客户经理倒立洗头，解除与长期合作公司的全部合同，当众呵斥乙方的彪悍事迹已经在公司传开，谁还敢再上去尝试一下。
“再这么下去，我这个工作怕是没法儿做了，以前的姐妹现在说话都躲着我。”江晓睫咬了一口花菜，鼓起脸蛋儿，气鼓鼓地说道。
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张凡调笑道：“没法儿做就不做嘛，反正有我养你。”
“那可不行，我还有自己的梦想要实现呢！”江晓睫义正言辞地说着，说罢还轻微扬了扬脑袋，宣誓着自己永不吃软饭的决心。
“那要不，你看人事总监这个岗位怎么样？我牙口不好，倒是不怎么介意吃软饭。”张凡继续说道。
江晓睫又夹起一块花菜来，塞到了张凡的嘴里，随后笑着说道：“我看你牙口挺好的很，我可没能力做人事总监，不过我会继续努力的，总有一天我有能力帮你做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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