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达武上前，抓住杏子头发，不顾对方惨叫，将她拉上来，扔在岳刚面前。如今对方四肢尽折，也不怕她耍手段。
接着，何达武又脱下她的鞋子，观察一下，找到了机关，一按机关，一截毒刃弹出来，闪着蓝光。
他骇然：“可怕，要是我靠近，她突然出脚，只要割伤，我就会毒发身亡。”
杏子狠狠道：“算你运气好。”
岳刚道：“他们的鞋子都有毒刃，全都脱下来，以后有用，至少可以以牙还牙。”
李锐风立刻执行，将花树、田野的鞋子脱下来。
一看，果然有毒刃。
岳刚笑道：“小李，你很有当特工的潜质。此战后，你兼任反间组组长吧。”
李锐风大喜：“多谢参谋栽培。”
岳刚指点道：“此次你的表现虽然不错，但犯了几点致命错误。比如，你不应该拉着老年男的手，万一对方手上有毒，或者他的戒指有机关，就会置你于死地。”
李锐风后怕，摸着后脑尴尬地笑了。
岳刚又道：“再次强调，你讯问陌生人的时候，至少要离他们三米，提防他们暴起伤人。有了三米缓冲，就有躲闪的机会。刚才，花树向你撞来，若是没有三米距离，你会被他制服，那家伙武功不错，绝对是一流高手。”
何达武说：“是啊，那家伙一撞，吓我一大跳。”
杏子眨着眼睛，终于想明白了，不由骇然：“你个‘幽灵’，居然让他拿我们训练，把这次审问当实习！”
岳刚淡淡一笑：“你们是高手，特别有训练价值，拿来锻炼我的兄弟，特别有效果。小李啊，此次实习，领悟到什么了吗？”
李锐风点点头：“领悟了很多，但一时想不明白。”
岳刚道：“别急，找时间给你分析。”
李锐风开心地说：“多谢参谋。”
杏子瞪着岳刚，长叹：“你呀，真是怪胎。在这种生死战的背景下，如此淡定，仍然抓紧对手下的训练。世界军事史上，只有你一人吧。怪不得你带一个排，就敢阻击一个联队修桥。”
何达武哈哈大笑：“什么一个排，告诉你，满打满算，我们只有十三人。”
杏子骇然，大叫：“不可能，绝不可能！”
岳刚看了看何达武，提醒：“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说出真实的兵力及其布置，就算是对父母，就算是确认非常安全的情况下。”
何达武摸摸头，嘿嘿地笑了。
岳刚看着杏子：“说吧，姓名。”
杏子道：“叫我杏子吧。‘幽灵’，不要试图问我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回答。恨只恨，没有安装毒牙。”
岳刚看向李锐风：“我需要知道她从哪里来，还有多少同伙，同伙在哪里，具体任务是什么。你想，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招供。”
李锐风自信地说：“容易，用刑。虽然参谋说过，用刑是最后的手段，但在确定对方是鬼子前提下，用刑最有用，最快速。”
岳刚笑道：“这位杏子吧，相貌普通，身材并不出众，按道理当不了间谍。一般来说，女间谍最常用的手段，是靠美色引诱他人。既然她如此普通，却是间谍精英，就说明她有过人之处。比如，能扛得住刑讯。”
杏子猛地睁大眼睛，盯着岳刚：“果然是‘幽灵’，什么都知道。”
李锐风好奇地问：“就没有丑女当间谍吗？”
岳刚郑重地说：“问得好。在间谍世界，还真有反其道而行的女间谍。比如鬼子就有一位叫内山智美子，长得很丑，但却擅长利用丑来掩护，达到其不可告人之目的。因为在一般人眼中，丑女是不可能当间谍的，有时，反过来效果更佳。”
杏子眼睛猛地睁大，失声尖叫：“你，你到底是谁，为何连内山智美子那丑女人都知道？那是帝国四大间谍之一啊，立功无数。”
岳刚淡淡道：“你忘了，我是‘幽灵’。有什么是‘幽灵’不知道的呢？”
杏子长叹：“碰上‘幽灵’，算我倒霉。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让我死而瞑目。”
岳刚笑道：“如何识破你们？”
杏子长叹：“我们在华夏生活近二十年，已与华夏人同化。此次前来，又做好准备，按理不会有破绽。”
岳刚淡淡道：“你们没有任何破绽。”
杏子不解：“既然如此，你为何派人询问我们？”
岳刚淡淡道：“原因只有一个，你们在错误时间来到错误地点。”
李锐风恍然：“对，这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吗？”
杏子长叹：“原来如此，你怀疑我们，根本不需要我们的破绽。唉，没有破绽的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啊！”
何达武听得有些懵懂，不停地眨着眼睛。
李锐风喝道：“女鬼子，你已经得到答案，回答参谋的问题。”
杏子摇摇头，闭上眼睛。
李锐风道：“参谋，还是用刑吧。”
岳刚想起对付采珠人的招数，决定故伎重演：“杏子是吧，我有建议，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杏子睁开眼睛，盯着岳刚。
岳刚轻描淡写：“我安排你与某位高官成亲，发表你的认罪书。这些都会出现报纸上，有图有真相。你自杀也没用，我仍然有办法通过化妆术，让你与活人成亲。如此一来，你在倭国的父母亲人及家族成员，会受到什么待遇呢？”
这个办法对那位采珠少佐用过，很有效果。既然有效果，就不怕重复。俗话说，好计不怕旧，就怕无效。
杏子骇然，全身颤抖：“你，你太毒了。”
岳刚冷冷道：“我不与鬼子讲道理，谁毒世人自然清楚。你只需要想清楚，家人会受到什么待遇就行。”
杏子叫道：“我一旦招供，还不是成了叛徒，家人族人一样受到虐待，生不如死。”
岳刚道：“只要你招供，我就对上峰说，是你的同伴投降了，而你却为国自尽。”
杏子狠狠说：“我凭什么信你？”
岳刚淡然道：“就凭我是‘幽灵’！”
杏子怔住了，呢喃起来：“幽灵，幽灵，你连内山智子都知道，不是幽灵是谁？好，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
岳刚看向李锐风：“你来审问吧。”
李锐风简直是大开眼界，想不到参谋只说几句话，女鬼子就不打自招。果然是攻心为上，用刑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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