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明明答应过我的，说在我拆纱布那天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你。可是你毁约了，你骗了我，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
我说我失明之后就是个瞎子，往后走的路也只是上天赐我的一条不归路。你说既然这样，那你愿意做我的不归路。
你还说就算老天对我千般不好，也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我付出毕生温柔。若是那人一直没出现，那你愿意。”
闻言，沈渡浑身一震，眸光忽地暗了几分，视线落在她沾着泪珠的纤长眼睫上，嗓音干涩，“你都知道了。”
他还以为，自己可以瞒一辈子的。
男人转而抿唇，记起某事，忽地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可是我用苦肉计…”
打断，“我原谅你了！”毫不犹豫。
……还真是双标。
女孩子一直哭个不停，周围偶有行人走过纷纷投来戏谑的目光，沈渡眉心微皱，附上她温热的手，从腰间挪开，问，“眼睛好点了吗？”
“我没事。”白清欢吸了吸鼻子，“老毛病了，一个月就那么一天而已，我都习惯了。”
“嗯。”沈渡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孩子温软的手心，“这事谁告诉你的？”
他是指十四年前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按理说，除了那么几个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沈琛跟我说的，他就来找我说了这些。那他要是不说，你就准备瞒我一辈子吗？”
沈琛。
听到这个名字，沈渡有一阵的沉默。
但他没回答，伸手将女孩子脸上的碎发撩起别在了雪白的耳梢后，“饿了吗？带你去吃饭。”
“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
“边吃边问。”
那天，眼眶微红的女孩子咬着唇，将刚买的几颗软糖别扭地塞进了他兜里，弥漫着水汽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瞪着他。
幽怨道：“你骗我好多次了。”
他笑：“那你还给我糖。是不是还准备让我还你些什么？”
“肯定要还的。”白清欢不由地捏起了手边的衣角，紧紧转成了一个小圈儿，“沈渡，如果可以的话…要不，我们试试看。”
试什么？试交往。
“正有此意。”
…
天气逐渐转凉，已是十二月份，偶尔去街上逛一逛，都见有不少人已经开始采办过冬物品。
闲来无事，白清欢特地去买了毛线团给周倾织了条围巾以备冬日取暖，本来也想给沈渡织一条的，奈何中途材料不够了，只好上街去买。
刚买完东西从针织店里出来，突然，一个妆容精致，模样雍容华贵，身着红衣皮草的女人就从街上停着的一辆车内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白清欢冷静掀眸，睨她一眼。
赵雅：“白小姐，我们聊聊？”
她没拒绝邀请，两人在不远处的一家高档咖啡厅落座，女人熟练地对服务员道了声，“两杯特浓美式。”
服务员：“好的女士，请稍等。”
赵雅回他一个微笑，随后收回视线，只那一瞬，脸色就变了，语气变得有些薄凉讽刺，“我听说，你跟沈渡在一起了？交往也差不多有些日子了？”
“听说？”白清欢挑唇，“赵女士是从哪位私家侦探嘴里听说的呢？花钱买的信息，能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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