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此让少夫人和爷之间起了什么隔阂,他这个知情不报的人,岂不是罪大恶极,死都不足以恕罪了。
当林之宴得到黄金的通报之后,他是以为谢悠然即将从外面进来的,正准备待会要向然然怎么解释这里的事情呢。
可是黄金说什么,然然在上面。停住自己整理衣服的动作,林之宴后退了几步,然后抬头往上看着。
一眼,便看到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在二楼倚着栏杆撑着手臂托着下巴笑看着下面,两人的视线相对后,她的笑容,似乎更大了。
“然然,好巧啊,你也在这里啊。”举手摆动着,向着谢悠然打招呼,然然在那里待了多久了啊,也不出声告诉他。这不是让然然全看了去啊。
“是啊,好巧,我比阿宴你先来一步,听到熟悉的声音,就出来看看了,结果看到一场好戏啊,阿宴不用介意悠然我的,可以继续的。”
撩着自己的头发,发丝在空中晃荡着,谢悠然清澈无物的眼,眯起好看的弧度,无声的催促着林之宴继续。
“然然说笑了,继续什么,这不人家也得到了惩罚,爷看在然然的面子上,就饶了他一条小命吧。”
什么绝对的原则,不过是因人而异,如果是然然,他即使变得什么原则都没有,只知道一味的奉承然然,他也乐意。
两个对视着人,空气中似乎传来呲呲的声音,眼神都是笑眯眯的看着彼此,交汇之间,不知道传达着什么话语。
那躺在地上被忽视的蛮三爷,此刻也是将头稍微抬高了点,从头发的缝隙中看着那个让这个公子哥瞬间变脸的女子。
第一眼,是一个绝色美女,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姿容的女子。萦绕在她周身的气质。雍容典雅,清新淡然。
瞥见林之宴嘴角那有些尴尬的笑容,蛮三爷意识到,这个女子对这个公子哥的意义很重要,重要到可以为了这个女子而放过言辞侮辱的他。
只是,他需要这种可悲的怜悯吗,虚假的让人作呕,而且,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打赢这个男人的希望。
既然那个女子是他的软肋,那他就将那根软肋狠狠的抓住不就行了。有了那个女人在他手上,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还敢不敢轻举妄动。
险恶在蛮三爷的眼里浮现,轻轻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手指在地上摸索着,然后将拿起的东西迅速的咂向了谢悠然。
“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去死去死去死!”是的,他怎么可能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呢,既然必死无疑,他一定要拉着这个男子重要的人一起下地狱,这样路上才能不寂寞啊。
被蛮三爷抓到的是一个根木棍,很粗,飞快的想着谢悠然射了过去,看目标,是冲着谢悠然的头颅过去的。
站在地上与谢悠然用眼神较劲的林之宴,瞳孔瞬间缩了起来,因为谢悠然到来而消失的黑暗迅速在眼底聚集,然后,涣散开来。淹没他整个眼睛。
脚尖发力,踏上一边完好的桌子,然后向着谢悠然的方向纵身,谁也不能在在他的面前伤害然然,违者,连死,都是奢侈的。
在场的几个人,只看到眼前一花,一个红影闪过,黄金白银惊惧的神色还残留在脸上时,林之宴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谢悠然的身边了。
一手揽住谢悠然的腰,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以后接住那飞来的木头,在手中打了一个转,然后沿着原路飞回去了。
“啊!”没有等来女子的惨叫声,蛮三爷看着自己那直接被木头洞穿的右手,狰狞如恶鬼一样看着楼上的人。
木头很粗,足足有酒盏大小,蛮三爷因为常年习武,所以身材很是壮硕,连手腕都比常人粗上不少。
只是此时那个木头直接穿透了蛮三爷的手,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然后往四周扩散开去。
那手,如果你细看,便会发现,不过是外围的一些血肉连在一起从而让手没有直接被刺断而已。那中间的骨头,经过冲击,有一节已经冒了出来。
森森白骨和着上面沾染的血肉,触目惊心也不为过。谢悠然的身后,见谢悠然出去许久还不曾回来的良辰美景两姐妹,看着底下的情景,迅速的转头捂着嘴角干呕着。
“没事吧?”只有将谢悠然抱在怀里才能真实感觉到她的存在的林之宴,箍住谢悠然的腰,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刚才有自信可以保护好然然,可是心中依旧是在颤抖的,要是他晚了一步,然然会怎么样他都不敢想象。
“没事的阿宴,放松放松。”谢悠然将握住栏杆的手松开,反手抱住林之宴的腰,然后轻轻的顺着,嘴里也是细细的说着让林之宴安心的话。
其实刚才面对危险的时候,她是不害怕的,因为她知道,虽然她没有什么身手,可是很多时候,她也可以自保的。
那些招式,虽然速度是很快,向着她飞来的时候几乎觉得一眨眼就会到了她的面前。然而只要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冷静下来,就可以避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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