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洁厕灵是真的不行。
顺着这个话题，郁证很快就给赵笙韵一个个介绍起二十一世纪的产品，口红、包包、香水、数码产品、电影、服装、玩具、卡牌、摩托、游艇、首饰、钢笔、自动售货机、无人机……
郁证从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好的口才，赵笙韵一直在全神贯注的听着不说，就连郁证本人都觉得自己的嘴不像自己身上的了。
最后，赵笙韵躺在郁证的双腿上，仰视着天花板，手机也不知道放到了什么地方。她眯着眼睛，对郁证说：“好神奇的世界啊，感觉真好呢。”
“我感觉也差不多。不过那个世界再怎么神奇也比不过衍摩婆默达就是了。”郁证摸着赵笙韵的长发，感叹着。
“衍摩婆默达很神奇吗？”赵笙韵翻身面对郁证。
郁证笑了笑，说道：“当然了，无论是衍摩婆默达外、还是那个未来的世界都是没有你的，我本来以为衍摩婆默达也只是比较繁荣而已，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这里……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衍摩婆默达是人类活着最容易的地方。在这里有你，一切都可以交给你和你的神力，人们可以不用争夺有限的资源，费尽心思的想要活下去。这里更……温暖。”
“温暖？为什么这么说？”赵笙韵从郁证的身上爬了起来，不解地看着郁证。
“因为你打破了质能守恒定律，我们不再需要寻找那些可以延续我们生命但却终究有限的能量了。”郁证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好像有许多情绪藏在那张脸的背后，但又被他的那张石膏脸堵在了后面，“我们终有一天会面临着整个世界已经被我们掠夺干净，只留下无尽虚空的一天。那一天，世界都会变成冰冷的坟墓。但你给这个坟墓带来了一点希望。”
赵笙韵忽然举起两只手摸上了郁证的脸，那对好看的金色眸子直视着郁证，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没听懂，但我知道你现在不开心。”
郁证呆住了，他看着自己法律上的妻子，不知道该要怎么应对赵笙韵。他轻轻地捂住了赵笙韵的双手，不知道是把它拿开还是握住。
突然，赵笙韵开始像之前郁证揉她一样揉起郁证来。
“老公，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啊。”赵笙韵做了个鬼脸，然后立刻一溜烟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郁证一个人愣在原地。
艾笙威从一边飞了过来，然后戳了戳自己的脸蛋，又戳了戳郁证的脸蛋。
然后它就被郁证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不许过来。”赵笙韵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瑟瑟发抖。而郁证则站在一旁，非常尴尬。
“我……”他张开嘴，连说什么都不知道。最后他想了半天以后说道：“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吗？”
赵笙韵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瓮声瓮气地回答道：“你肯定会揉我的脸的。”
赵笙韵是怎么发现的？
发现计划破产的郁证也只好说：“不会的，我现在不会揉你的脸。”
那坨赵笙韵安静了一会，窸窸窣窣的一阵后，她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真的？”
“真的，我立字据。”郁证把右手放到了胸口以示诚恳。而赵笙韵在又一次的窸窸窣窣后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对他说：“那……你上来吧。”
郁证生命中第一次被妻子赶下床，它就这样结束了。
郁证走到床的另一边，没有继续撩拨赵笙韵，直接躺倒在床上，然后他闭上眼睛飞快的睡着了。反倒是赵笙韵没有睡觉，她消除了自己的动静，爬到室韦蒙兀身边看着熟睡的室韦蒙兀。
室韦蒙兀睡觉的时候是非常安静的，他甚至都不会翻身。比起睡觉，赵笙韵倒宁愿相信他是短暂的到了另一个世界。
赵笙韵轻轻地撩开了室韦蒙兀额头上的发丝，用她的大拇指抚摸着室韦蒙兀的额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丈夫内心必然有着非常多的秘密，其中有一些甚至不愿意与自己分享。哪怕是在睡梦中，他的面容也不会舒展。
凡人总是这样，他们太过弱小了。不过赵笙韵并不讨厌这一点。
说真的，自己真的知道什么是讨厌吗？自己又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在凡人眼中自己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就连赵笙韵本身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她从没有想过要了解自己的内心、也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了解什么东西。哪怕是室韦蒙兀都比她要聪慧许多，因为赵笙韵的世界完全建立在一时兴起的臆测之上。她从不会依靠实例和理论了解任何东西，盲目而又蒙昧。
诚然，赵笙韵可以依靠自己的神力变成全知全能之神，但赵笙韵知道那会是什么样子。所以她更愿意保持现在这样朦胧的生命，自己的同伴们也都是如此。
赵笙韵在等待着室韦蒙兀向自己敞开心扉的那一天，夫妻本应该是这样的。不过就算是赵笙韵猜错了也没关系，她本就不是什么追求正确的神明。
她轻轻地点了点室韦蒙兀的眉心，悄声说：“明天见。”接着，她便回到了床的另一边躺好，不一会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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