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回荡。
她微微动了动脖子，发觉对方没有一丝反应之后，这才扶住周云越，将他安置在方才两人所坐的榻上。
温颜本意是想着等周云越他醒了之后，再询问他这件事。
但当她再度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了。
同时，也就是亡国那日。
而且还与周云越上辈子亡国的那一日如出一辙……
温颜和周云越两人此刻皆坐在宣和殿之中，殿外是浓浓大火，了无人声。
“你这次怎么这么平静啊？”
温颜面对着他，这才察觉到似乎宫内的所有宫人都被他遣散了。
“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周云越点点头，神情是难得的轻松愉悦。
听了他这话，温颜这才意识到周云越这一年来所做的一切……
“你……之前打开国库也是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就知道阿颜你肯定会发现的。”
“我现在也终于知道了你说得改变不了是什么意思了，就算我做得再好，这几年来的、上辈子从未出现过的天灾也会往这条路上走……”
“所以我干脆放弃大周……只要我大周的子民还过得幸福美满，亡国其实也没什么。”
“况且这不是还有阿颜你，最后还陪在我身边嘛。”
“我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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