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只是感慨罢了。
张廷忽然生出逗弄她的心思，背对着她，面无表情道：“你觉得呢？”
清婉撅了撅嘴，咬紧下唇，从后头搂住他的腰身，喉中略带哽咽，“我没有做错。”
她只是想给他出出气。
张廷听到她的声音，生出一阵无奈，她可不能再哭了。他转过身，把她搂进怀里，“知道没有做错，还难过什么？”
清婉仰着脑袋，委屈兮兮的，“我怕你难过，我不想你不开心......”她做这件事的本意就是为了他，可他若不高兴，她早知就不会去做。
张廷轻叹一声，吻了吻她头顶的乌发，说：“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有些意外，意外你会为了我这么去做。”他一直都知道清婉不像他一样会被伦理道德束缚，可当心里出现了那一个猜测时，还是感到十分不可置信。
或许，清婉就是他的另一面，是他渴望却又不敢去追寻的那个人。
清婉听到他的回答，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她仰起头去亲亲他的下巴，说：“那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信你。”许是心虚的缘故，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他的吻来作为安慰。
张廷无奈地笑了笑，挑起她的下巴吻了又吻，炽热而又真诚。大掌置于她的后腰，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许久过后，张廷终于放开了她，问：“够了？”
清婉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嘴巴都快亲肿了，“够了。”
远在苏州的远亲和在异地任职的张岳一家在收到消息后，都匆匆赶回了帝京，三日后，张老夫人正式入葬。
清婉因怀孕的缘故，没有出府参加葬礼，倒是听说太后和齐国公都派了人前去悼念。
一直到事情快结束的时，清婉都没有问过张廷是怎么猜到她计划了谋杀一事。
在意外发生的第十天，调查刺杀一案的官府突然爆出消息，张老夫人生前从钱引铺借了一千万两的银子，逾期不还，继而遭到了黑手的报复。
这个理由实在扯淡。清婉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是当张廷派人去调查过后，却发现确有其事，清婉猜测，老夫人借这笔钱，大致是当初交给张二爷去救张三爷的。
有心思考的人都明白，事实上，再黑心的钱引铺，也不可能敢贸然动内阁首辅的母亲。
总之，官府将这桩谋杀案定性为仇家追杀，那家倒霉的钱引铺很快也被官兵一锅端了。谁也不敢再在背后讨论什么。
除夕刚过，府里还一片喜庆洋洋，许映柳便开始准备临盆了。
清婉早早从宫里请来了经验丰富的稳婆，为许映柳接生。许是因为这是长公主府第一个孙辈的缘故，清婉觉得自己比孩儿他爹还要紧张，从稳婆进了产房开始，就不顾阻拦的坐在次间里等候。
还时不时摸摸自己的大肚子，嘴里念念有词：“孩儿啊，你们想出来的时候，可记得要温柔一些啊。也不枉娘亲辛辛苦苦怀了你们这么长时间。”
石嬷嬷在一旁打量着清婉的肚子，近些个月已经有意的减少进食的量了，这肚子还是这么大，临盆之际，八成有的苦头吃了。也不晓得她们殿下能不能熬过去。
从清晨等到日落，产房里的哭喊声似乎就没停止过，张承一直背着手在院子里不停地踱步，时不时拦住抬水的婢女询问情况。可女人生孩子就是这么个状况，外头的男人再怎么干着急，又有什么用呢？半点劲儿都使不上。
在清婉靠在大迎枕上打瞌睡之时，产房里终于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哭声，而后便是一声接着一声：“出来了！出来了！孩子出来了！”
张承终于忍耐不住，麻溜地冲进产房，一边焦急地询问道：“人呢？人呢？”
清婉扶着石嬷嬷起身，说：“我们也去看看。”
一个皱巴巴的小人儿被包在棉被里，抱在稳婆怀中，正挥舞着小粉拳，嘤嘤啼哭。稳婆把孩子交到张承手中，笑着说：“恭喜少爷，是个小少爷。”
张承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的孩子，眼神都变得慈祥了起来，他慢步走到床边，把孩子给虚弱的许映柳看，眸中皆是笑意，“看，我们的孩子。”
许映柳却是没有力气高兴了，抬手捏了捏孩子的小粉拳便歪着脑袋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块肉卸下了。”
可疼死她了。
清婉让张承把孩子交给乳母，带下去喂奶，在床边坐下，握着许映柳的手，说：“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
许是初为人父，张承对这团小丸子特别感兴趣，从进屋开始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孩子。后来还傻乎乎的想跟着乳母去次间，被石嬷嬷轻声提醒了过后，才停住了脚步，面色灿灿地摸了摸头。
不能看孩子，他便坐到床边陪媳妇说话，嘘寒问暖的，给她端零嘴吃。
傍晚张廷从官署回来后，清婉和他一起去看了孩子，孩子喝了奶已经睡着了，半张着小嘴流口水。
清婉问他，“是不是和子承小时候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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